“噗嗤——”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驀地,有人輕握住她臂膀,溫嫿愣了下回頭,“容秋?”
那人不說話,手順著從她肩頭摸到手腕,似乎還想來拉她。
溫嫿就著黑乎乎的暗影看眼前的人,輪廓大概一米七五,絕不是容秋!
她頓覺反感,在他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踢了他一腳,大力推開他跑了。
前方看不太清路,她步子有些淩亂,猝不及防又撞進一人懷裏。
這人身上硬邦邦的,感覺很高。
又是個男的。
溫嫿懊惱,一把推開他跑了。
席漠在原地站了兩秒,鼻息間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淡香。
往前走一點,兩個男生毫無避諱的聲音正在交談。
“剛剛那女的一定是個尤物,身上又香又軟,我摸了一把,手感真他媽好!出口的聲音也柔的勾人,可惜了,才那麼一會就讓她跑了。”
“摸哪兒了?”
“你說摸哪兒?真是個妖精,又大又軟,一隻手都快握不住。”男生不過腦地吹噓著,殊不知黑暗裏有雙陰冷的眸子已經盯上了他。
“可惜了沒能看到臉,要是知道是誰,改天非得弄來玩······啊——!!”男生慘叫出聲,“你他媽打我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嗷——!”
兩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頓密密麻麻的拳頭掄過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對方拳風狠勁,每一下都向著痛感最強的地方重擊。
挨打的第二下,兩人就已經疼到哼不出聲。
走道拐角處的慘絕像暗夜裏撒旦懲罰叛逆的信徒,片刻後角落恢複靜謐。
一切發生得悄無聲息,惟留痛楚滲入骨髓。
溫嫿回到教室喝了口水才壓下心裏泛起的一陣惡寒。
一中居然有這種猥瑣的敗類,真是枉費了九年義務教育,令人作嘔。
幸虧她機靈跑得快,不然指不定被他占了便宜。
教室裏鬧哄哄的,有人在放聲交談,有的兩兩交頭接耳講小話,前排的一群男生在黑暗裏劃起了拳。
黑暗覆蓋一切,又釋放一切。
溫嫿趴在桌上靜靜感受著同學們的歡脫,停個電而已,因為不能上課大家就開心成這個樣子,真是純粹又生動的年紀。
仔細聽,她能聽到遠處有幾個人在講鬼故事,女生一驚一呼的語氣好奇又害怕,鄰桌兩個姑娘應該是在分享心事,今天又遇到某某班的誰誰了,他笑起來真好看。
靜默片刻,她發現後桌的席漠似乎不在座位上。
問同桌,她說:“剛出去幾分鍾,也不知道是不是停電所以走了。”
頓了頓,溫嫿鬼使神差的趁著黑暗挪到席漠的座位,手往桌箱裏探了探,書包還在。
所以他應該沒走。
她心跳快了快,在書包裏翻找著項鏈。
書包在這裏他就還會回來,得趕緊找。
要是突然來電,別人看到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就解釋不清了,她決定賭一把,速戰速決。
大大小小的隔層都找了一遍,溫嫿確定了項鏈沒在這裏,也不知道他是隨身帶在身上還是隨便扔在家裏了。
以後留心他身上吧。
她悄悄溜回座位,剛坐下不到20秒,身後拉椅子入座的聲音傳來,她暗自順了順氣。
差點就被發現了,萬幸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