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為什麼要突然攻擊自己,織田作也不明白,他看到對方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冷汗浸濕額前劉海,最終還是走到他3米前停住問:“為什麼要攻擊我?”
“……有咒靈。”
織田作:“在哪裏?”
“消…消失了!”小孩用驚奇的口氣說,那個咒靈比他見過的都強大,隻能用可怕來形容,長長的頭發遮住臉,從頭發間隱約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當時正死死地盯著他。
“大概是被你的異能嚇跑了,真是厲害的能力。”
小孩子聽了後認真地說:“玉犬還很小,以後會更厲害的…”
“嗯,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來幹什麼的嗎?”
小孩還沒完全從剛剛的驚嚇中走出,身體還有些顫抖,但還是倔強地與他對視,嗓音稚嫩地對他說:“我…我來找我的爸爸。”
為了讓自己底氣更足些,他瞪圓了眼睛,水汪汪的樣子讓織田作想起第一次遇到幸介時的場景。
他也是一副這樣警惕的樣子,像隻受傷的幼獸,把幼嫩的爪子藏在背後企圖趁敵人靠近給他致命一擊。
織田作柔軟了眼神,蹲下來與他平視:“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小動物般的直覺告訴他,對方不是壞人。
“我爸爸叫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
織田作一愣,不確定地反問,這時他才意識到小孩兒的五官確實和那個家夥很像。
不,應該說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隻是兩人氣質相差太大,所以他沒往那方麵想。
把事情搞清楚後,禪院甚爾在織田作心裏的地位更低了。
他禪院甚爾怎麼敢的,把6歲的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不聞不問,一個人消失三天,電話都打不通,把孩子餓得沒辦法才到他唯一知道的地方去找爸爸。
期間出門坐車等一係列活動聽得織田作心驚肉跳,無論哪個環節出了錯,他今天都見不到這個孩子。
“惠,你先吃點東西,我給你爸爸的聯係人打個電話。”
說實話,自從被禪院甚爾騙進來後,他再也沒見過對方,他也沒有留聯係方式,連接他們的隻有中介孔時雨。
饑餓的禪院惠也顧不上警惕,狼吞虎咽地吃著經理找到的小零食,鼓鼓的腮幫子像隻小鬆鼠。
織田作轉過身撥通手機裏為數不多的號碼:“喂,我是織田作……你有辦法聯係到禪院甚爾嗎?”
“……我知道了。”
孔時雨說會幫他聯係甚爾,但他來不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孔時雨還說禪院甚爾最近找到了新的目標,一個姓伏黑的富婆,目前住在她的家裏,由於他們處於磨合階段,所以他不能讓伏黑知道自己有個兒子,於是隻留下一筆錢就跑了,一點也不管這麼小的孩子買東西會被騙。
當然這些話織田作是不可能給禪院惠講的,他隻說他爸爸工作有點忙,要等等。
小孩兒沒有一點這個年紀的吵鬧,吃完東西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不說話,時不時抬頭看門口的位置,每有一個人就期待地抬頭,發現不是後就失望地低頭。
織田作全程坐在不遠處陪著他,直到一通電話打來,是禪院甚爾。
“呦~織田君,最近工作幹的不錯嘛。”禪院甚爾輕佻的語氣從手機裏傳來。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織田作很想發火,但礙於禪院惠在場隻能說:“禪院甚爾,你快點來piceket,惠在等你。”
禪院甚爾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女人走到他身邊。
“甚爾,你在和誰打電話?再不準備,聚會就要遲了,去‘琳琅夜色’還有坐半個小時的車呢…這次我一定要把她帶來的人比下去!”
織田作聽著禪院甚爾用甜言蜜語哄騙女人,心裏的怒氣終於爆發,他沒有選擇朝著電話大吼大叫,而是冷漠地掛斷電話。
他掏出口袋裏皺皺巴巴的入場券,上麵用飄逸的漢文書法字寫著‘琳琅夜色’四個大字。
織田作整理好情緒對上禪院惠期待的眼神說道“惠,你爸爸讓我們一起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