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的太宰治?織田作第一反應就是荒誕。
因為他實在想象不出那家夥握著筆杆坐在椅子上的畫麵,在他的印象中,太宰治是裏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當時一度流傳說:“對於太宰的敵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成為太宰治的敵人。”
太宰連手上磨出的繭子都是木倉繭,要他去寫書不如讓他連夜抄寫十遍《完全自殺手冊》。
不過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一定和他認識的一定有某種聯係吧?畢竟他的書名與太宰的異能名一樣。
所以織田作對於這個世界的太宰治能寫出的書很好奇,“你說的書可以買到嗎?”
少年點點頭,“當然啦,太宰治的書在國內一直都很暢銷,一般都擺在書店最顯眼的地方。”
他反而疑惑作為公民的織田作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太宰治可是霓虹國民級的大文豪,再怎麼說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其實這真不怪織田作問出這個問題,他把兩個太宰放到一起,看待這裏的太宰治固然帶著刻板印象,而且《人間失格》這個書名一聽就充滿消極氣息,他真的懷疑不會有多少人看,看的人少,書自然就難買。
織田作剛想繼續問點關於太宰治的事情,經理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休息時間結束了,織田君,小島君快點準備準備出來工作了。”
“是!”
織田作摸摸鼻子,小島回答的這麼輕快,為什麼給他一種要出去接客的錯覺?
經過幾天簡單粗暴的培訓,織田作也正式成為這裏的侍應生了,老板說好提前預支工資其實隻有36萬,對於沒有學曆的他來說已經不少了,據老板說幹得好以後升職加薪的機會不少,但根據經理的年紀來看,他想要在三年之內還完債款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唯一給他點安慰的就是老板給他分配了公寓,雖然是二人間,但對方幾乎不在這裏住,所以相當於是單人間,算下來水電費也隻要一半。
在這裏上班時間不完全固定,因為織田作是新手,沒有經驗,所以一般他隻需要在上午9點到4點的淡客期工作,沒有國假,兩周休息一天,隻有晚上生意爆火缺人手或者出現特殊情況時,他才會被拉壯丁。
就比如現在。
“織田君,那個客人看到了嗎?對方指名道姓地要你,你隻需要像往常那樣把酒端過去就可以了。必要的話說點俏皮話,要是把她逗開心了,小費少不了你的。”
經理單獨拉過織田作,滿麵紅光地對他說,生怕織田作不願意幹,又把這位“雍容”婦人的身價誇了一堆。
織田作充耳不聞,順著經理的指示看去,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姿勢豪邁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她的左右兩邊各做了幾位店裏的top榜上的公關。
幾人說說笑笑的,他們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混濁汙穢。
說起來昨天也是她,因為店裏客人太多,織田作被迫來工作,給包間送酒水時,被她叫住了,那餓狼般的眼神讓他不適,他們差點因此起了衝突,還好小島君救場及時,不然他大概已經在喝西北風了吧?
隻是對方不是向來隻在夜晚才來的嗎?現在才下午2點,未免太早了,他還以為不會再碰到她了。
“……我知道了。”
沉默良久後,織田作回答道,隻是單純的聊天而已,他也不至於那麼保守。
喂喂,眼睛裏都沒有高光了,你真的確定嗎?!一旁的經理無力吐嘈。
織田作抬起托盤,上麵隻有一瓶昂貴的伏特加,外麵被一層鍍金錫紙包裹,紙上用花體字寫了酒名。
來到卡座前,織田作將酒放在桌子上問道:“請問需要現在開嗎?”
有錢的婦人說:“暫時不用,還有很多沒喝完。織田君,你不妨先坐下,等我想開的時候也省的你跑來跑去了,反正現在也沒幾個客人。”
她飽含深意的眼睛不加掩飾地掃過他的手臂、胸口、腰腹,仿佛能穿透衣服看光他,這樣直白的目光不由讓織田作繃緊身體。
肌肉緊實,線條流暢,和店裏其他從健身房裏練出來的白斬雞可不一樣。閱人無數的她舔了舔嘴唇,昨天一眼就看中了他,打聽到對方的名字和工作時間,聽到他是新手後便更不想放過對方,今天特地早早來了,她可不想錯過這個極品。
“呐,我叫香取凜舞,聽說織田君是新來的,不知道之前是幹什麼的?大家都很好奇呢。”
看到她沒有像昨天一樣強行讓自己坐在她身邊,織田作鬆了口氣,坐在最邊緣低下頭說:“我在一家水產公司工作。”
得到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香取顯然是不滿意的,她擰起眉頭。
坐在香取邊上的一位男公關馬上意識到,他端起一杯酒給織田作:“水產公司啊,那織田君肯定很了解水產吧?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東京這邊的海鮮最近開始漲價了,貴死了,恨不得馬上飛去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