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衣生平兩大愛好:遊戲,美人。

對於後者,他也隻是看看,畢竟許家家教很嚴,他也不敢亂搞。

拐了個彎,許衣想著該回去了,走廊盡頭,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的皮膚雪白,在日光燈下更是白得發光,即使隔著老遠,也立即引起了許衣的注意。

盡頭的人聽見許衣的腳步聲,緩緩朝他走來。

走了幾步,又退了一步,像是在擔憂什麼,遲遲不肯上前。

……作為一個剛從異世界穿越過來的人,走路總不能過於大搖大擺吧?

這個奇怪的人正是蘇霜——

蘇霜斟酌著,邊回憶表演課的內容,邊小心地向前挪動。

而許衣,則在看見蘇霜的瞬間,愣在了當場!

直到蘇霜以獨特的步伐來到他麵前,他都沒反應。

“請問……這是哪裏?你知道麼。”

許衣呆呆道:“啊?”

蘇霜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盡管台詞功底僵硬,但仍然讓許衣狼狽地低下頭,慌亂中左腳還踩到了右腳,踉蹌了一下。

……他的演技有這麼好嗎?

許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盯著他,眼神癡迷呆滯。

……難道遇上傻子了?

蘇霜見狀準備略過他、再找一個正常人飆戲。

和許衣擦肩而過時,對方一把握住他的胳膊:“等等,別走!”

“放手!”蘇霜冷冷道。

試戲前,蘇霜換了一身衣服:類似於古羅馬的裝束,胳膊露在外麵。

掌心下的肌膚冰涼細膩,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許衣仿佛被電了一下,下意識在蘇霜冰冷的眼神中撒開手。

掌心微涼的涼意,在皮膚表麵徘徊不去,許衣有些留戀這溫度,偷偷將手背到身後,手指摩挲著掌心。

“你是誰?”許衣盯著蘇霜的臉問。

蘇霜原本不打算再理他,餘光卻瞥到:在許衣身後,張致遠偷偷拉開一條門縫,拚命朝蘇霜使眼色。

蘇霜:?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許衣似魔怔了一樣,反複詢問。

看架勢,不回答的話是不會讓他走的。

蘇霜默默歎了口氣,正視許衣的眼睛,自暴自棄的一口氣念完:“我叫希文來自珈藍大陸精靈國度的王子我穿越了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能幫幫我嗎?”

……好羞恥啊!!

是正常人聽到都會尬得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的程度。

不管多好的演技,都不會有人相信吧?除非真是傻子!

“原來如此!”對麵的傻子立刻就信了,“希文你好,我是許衣,很高興認識你!”

許大傻子背著手,左腿藏在右腿後麵,腳尖扭捏地在地上畫圈:“我、我願意幫你。你吃飯了嗎?”

“……沒有。”蘇霜實話實說。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然後我再帶你慢慢了解這個世界。”

蘇霜真的很想問他一句:你真信啊?

他不能,他貧窮。

貧窮的蘇霜,沉默地跟在許衣身後,走向電梯。

“叮——”電梯合攏。

同一時間,鄭自風推著輪椅走過拐角,看了眼下沉的電梯:“許老師,快到中午了,您要不先去吃個飯?名單我待會兒給您送過來。”樓下一整層都是各種美食。

助理也說:“是啊是啊,先去吃飯吧?”

許無微微一笑:“你們去吧。”

助理和鄭自風老臉一紅:他們餓了。

“沒關係,我正好也想一個人走走。”

老板看破不說破,體貼地讓他們先去吃飯,可是哪有把老板丟下,自己去吃飯的?何況老板還行動不便。兩人就算肚子餓得打鼓,頭也搖得像波浪鼓。

許無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在外麵吃飯,也不喜歡在公共場合露麵。

於是打電話給許衣,想讓他買兩份盒飯過來。

許衣沒接。

許無又打電話給保護許衣的人,對方在電話中連聲道歉,說是跟丟了。

按了按太陽穴,許無頗有些頭疼。

許衣這孩子,年輕氣盛,好奇心比他養的貓都重,就愛到處亂跑。又因為城府不深,特別容易被壞人哄騙。

那些綁架許衣的歹徒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謊稱有尼斯湖水怪出現,將他騙到無人的水庫作案。

許無打開手機——月初時奶奶送給了許衣一塊手表,裏麵有定位器。

通過手機定位,許衣得知自己和許無的距離是……兩米?

然而周遭數米內隻有兩位饑餓的打工人。

那麼是在樓上?或者是……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