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妁希是附中出名的兩不好學生。至於為什麼是兩不好,因為她在學習這方麵從來沒有落下過。
餘祐截然相反,公認三好學生,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學習也好,經常得獎,總之特招女孩子喜歡。
恰好了,薑妁希是顏狗,偷偷摸摸看了餘祐一整年。
高二分文理科,薑妁希算準了餘祐肯定會選理科,她自己也毫不猶豫的選了理科,還在高一不間斷的惹事中抽時間死命學理科科目,妄想和餘祐能在一個班。
可人算不如天算,薑妁希當時隻和餘祐所在的實驗班差了零點五分。
為此,她沒少在閨蜜穆遇晚旁邊表示對比她高零點五分的那個人的由內而外的鄙視加不屑,甚至一度懷疑比她高零點五分那個人是不是算計著自己的成績,然後故意高零點五分的。
穆遇晚也衷心的表示了對薑妁希的關心,幾次想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終於在分班近兩個月後,薑妁希漸漸不在乎這件事,因為即將要期中考試,又能分班了。
“大晚,我這回有把握,周考和月考都進年級前五十了。”薑妁希趴在樓道的台子上。
穆遇晚成績不是特別好,平時在一百五左右,對於年級前五十這種事完全沒概念:“我都不知道年級前一百什麼感覺。期末成績一出來我媽就要說我幾句,哎呀,你看看,人家嘻嘻成績怎麼那麼好,和人家學一下,都是好朋友。暑假我問問嘻嘻媽媽,能不能讓你和她住幾天,看看人家怎麼學習的。”
“嘶,”薑妁希倒抽一口氣,“得虧你沒來,不然我偷偷學習的樣子讓你看見了,怎麼裝天才。”
“臉呢,”穆遇晚笑著推搡幾下,打趣道:“那你進實驗班後打算怎麼發展和餘祐的關係。”
聽見餘祐這兩個字,薑妁希想了想,道:“不知道,但是你看他那樣子,和女生永遠保持安全距離,誰知道他恐不恐女。”
穆遇晚讚同這一觀點,過了一會兒又提出另兩種觀點:“你說他是不是和你一樣,什麼感情障礙的。比如你後桌給你表白,你直接一個學期都沒理他。或者是個gay啊,不喜歡女的。”
這兩種觀點薑妁希也想過,後來在不斷地“偶遇”餘祐後推翻了:“我聽景思洋說過,也有同班女生給他表白,他沒說不理人家,就是和無事發生一樣。但是遇到感興趣一點的,指不定會有惡趣味,逗逗人女孩兒,我不懂惡趣味在哪兒。gay的話,我看景思洋本人更像。”
“其實餘祐指不定早就聽說過你。在江陽中學那會兒,你就名聲大噪,更何況像江陽和附中這種對手學校,一個學校發生什麼,另一個學校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是啊。”中考完她覺得江陽沒什麼新鮮的東西,嘴上答應班主任選江陽,實際報了附中。這樣陽奉陰違的事多了,班主任當時知道也沒多驚訝,隻惋惜一句白給附中送人了。薑妁希認為班主任可能不僅沒驚訝,就連後麵那句怕也是違心說出來的。
北方剛入冬,五點多天已經不多明亮,帶點陰沉的灰色。
為期兩天半的期中考試考完,薑妁希心情大好。
大晚:上號?
嘻嘻:上。
等她一登上號,穆遇晚發來組隊邀請。
進去隊伍後,還有三個不認識的人,開麥問道:“大晚,這都誰啊?”
沒等到穆遇晚回答,一個男生出聲道:“你媽的薑妁希,連我號都認不出來。可憐我期末那會兒不告訴你成績,怕你傷心,最終你還是知道了。”
穆遇晚感覺事情即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果不其然,薑妁希愣了一下,理解意思後開罵:“好啊,就是你高我零點五分。景思洋,你是不是傻|逼,當年一口一個好兄弟,這就是好兄弟?!毀兄弟的一莊姻緣就算了,還瞞著我,怕我吃了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和餘祐甜蜜雙排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一天天的和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我在忙碌的校園生活中抽出寶貴的時間死命學竟然比你低零點五分。”
空氣被凝結住一樣。
薑妁希奇怪,這種時候,景思洋肯定會回駁兩句,今天怎麼還沉默了?
終於,凝結的空氣被一聲低笑打破。
“笑什麼?這麼悲傷的事都能笑!是不是三天沒挨打……”薑妁希習慣嘴比腦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