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總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清水秋奈撓撓頭,對夜蛾正道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夜蛾正道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盯了四人一小會兒,麵無表情的臉在不知情的人眼裏看來還是很可怕的,芥川兄妹和中原中也都緊繃著身體,若不是有出發前清水秋奈對他們的叮囑,芥川龍之介此時可能已經控製不住要使用「羅生門」抵抗了,但就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退縮,甚至還隱隱有護著清水秋奈的意思。夜蛾正道雖然嘴上沒說話,但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很滿意的,麵對他故意放出的氣勢能有這樣的表現,證明心性是沒有問題的。
他沒打算繼續站在大門口引人注意,領著四個人直接走了側邊的一個小門,戶籍科在五樓,在此之前他們先來到二樓一間空出來的會客室,夜蛾正道讓清水秋奈等在門外,三個小孩依次進去,清水秋奈知道這大概就是夜蛾老師對他們的所謂“測試”,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出於對兩方的信任,她還是老老實實等在門外。
三個小孩一共也沒花多少時間,很快就都出來了,接著就是由夜蛾正道帶著做完一係列手續,因為事先打過招呼,所有的步驟快得驚人,他們基本上隻需要拍好照片就可以,身份證下午就能拿到,監護人登記所有需要的一切證明和文件到時候也都能一並出來,其實讓工作人員郵寄也可以,但由於夜蛾正道來橫濱有個會議,晚上才能回去,清水秋奈和織田作之助約的時間也是下午,於是決定分頭行動,到時候高專的車接他們一起回去。
因為之前已經和岩崎花子好好道別過了,他們的行李也都放在車上,清水秋奈決定先帶他們去吃午飯再去找織田作之助。
結果四人對吃什麼毫無頭緒,最終還是拜托一起過來的輔助監督開車送他們去織田作之助那裏——因為一開始就說好今天辦好證件後就會東京,所以夜蛾正道來的時候有讓輔助監督開另一輛車。
芥川龍之介的身體這幾天恢複下來,如果不做劇烈運動的話是沒問題了,清水秋奈十分震驚異能者身體的恢複速度,但因為斷裂的肋骨其實還並沒有完全長好,也不敢讓他自己一個人多走路,有車就方便很多。
他們到了那家餐廳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暫時不在,據有點胖胖的、看起來很有親和力的老板說他是去處理一些事情,吃完飯後清水秋奈去結賬,老板卻堅持不肯收,他說:“我和織田那孩子認識有幾年了,他也沒少幫我的忙,我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清水小姐你願意帶他出去還送他上學我真的是很感激,那孩子心眼實還有點一根筋,雖然我大概沒什麼立場說這句話,但以後還是麻煩你費心了。”
織田作之助確實是很信任這個老板,在向老板告辭被詢問要去做什麼之後,就老老實實地把清水秋奈的雇傭條件直說了,他覺得是個穩定工作,但老板身為已經在社會上正兒八經闖蕩好幾年的過來人自然能看出來明顯是清水秋奈在照顧織田作之助,他本來還有些擔心是有什麼圖謀,今天見到清水秋奈他們一幫人也算是安下心來。
“作之助合我眼緣嘛,也算不得什麼,您才是太客氣了。”清水秋奈忙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況且,清水小姐,你也還隻是個孩子呢”老板感歎道。
清水秋奈愣了一下,她從小早熟,現在身上擔著照顧幾個孩子的責任更是心態成長的很快,即使今天給小孩們辦戶口還要麻煩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夜蛾正道,她也沒把自己當“孩子”,突然被人這麼說,還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她笑笑,說:“嘛,我並沒有覺得負擔,反倒說有點樂在其中畢竟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總不能置之不顧吧,您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