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知道自己渡劫失敗。
無非是灰飛煙滅。
可再睜眼,卻滿目皆白。
看著手背上紮著透明管子,有液體正輸送到自己身體。
剛想扯開,門就被推開。
一個嘲諷的聲音:“喲,白未晞,你居然沒死呀,太可惜了。”
“你都沒死,我為何會死?”白未晞鳳目微抬。
並不認識門口的醜女人,卻不影響她懟人。
年輕女子估計沒想到都這個時候,她還如此囂張。
聲音提高:“白未晞,你神氣什麼,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被人玩爛,又被亦哲哥哥拋棄的爛貨,不知道吧,你現在成為了整個京都的笑話。”
“噢,對了,前天我送給你的大禮,你喜歡嗎?”語氣中滿滿都是惡意:“訂婚前一天,跟個野男人搞在一起,被所有人看到了,爽不爽?”
“你誰呀?”白未晞看著眼前的女人,仔細想著,也沒想出是誰。
對自己這麼深的恨意,難不成是對麵山頭的野雞精?
“你以為裝成不認識我,你前天的那些惡心事,別人就能忘記了?哈哈,笑死了。
噢,對了,昨天亦哲哥哥對我表白了,他說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我。
你知不知道,他每次跟我上床,都說他看著你就惡心,連牽手都不樂意,絕不可能與你訂婚,他隻會娶我白子菡。”
明明應該很解氣才是。
可白子菡看著她那淡然的模樣,又氣不打一處來:“白未晞,裝出這高傲的表情給誰看,你以為還是白家的大小姐嗎?”
“白家?”
看向這陌生女人:“你說你姓白?”
又嫌棄的道:“這麼醜?”
白子菡徹底被這話給激怒。
氣得上前去撓她的臉,惡毒的道:“我告訴你,你已經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我才是,我才是。”
可沒想到,白未晞一個偏頭,一個反手拍向抓自己頭發的爪子。
而白子菡就像是被人猛推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尾脊骨傳來的痛意,讓她臉變的慘白。
在那裏大罵著:“白未晞,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死……”
忍著痛疼,也要衝上去撕了這女人。
嫌棄這女人太聒噪,白未晞手一揮。
本來紮在她手背上的針頭,掙脫她的皮肉與透明管子,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直接紮進了不停在那裏罵人的嘴唇中。
白子菡先是一愣,接著就是殺豬一般的聲音:“啊啊啊。”
她慌亂的將針頭從嘴上拔下來。
可痛的她尖叫著。
看著她這滑稽的模樣,白未晞終於咯咯的笑了。
狐狸精本美的不可方物,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這讓白子菡更是嫉妒不已,衝上去與人拚命:“白未晞,我要殺了你,你給我去死。”
卻見人家纖纖細指一扯,就將那瓶本來掛在醫架上麵的葡萄糖水扯下。
隨手一揮,那瓶還有一大半葡萄糖水的塑料瓶子,就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打在了白子菡胸口。
跑到一半的人,就這樣以一個別扭又極為尷尬的姿勢定在了那裏。
此時,嘴巴張大,麵目極為猙獰。
白未晞優雅的下床,興趣盎然的看著她:“不想受罪,那就乖乖回答我,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