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繼續朝飲水機走去。
“剛剛……他是衝我們笑了嗎？”劉佳才反應過來，捂著嘴道，“他笑起來更帥啊!”
“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瞧了眼時間，柳然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說:“你今天不是還要交稿嗎”
劉佳瞬間清醒:“哎呀，我忘了，果然男色誤人!”她接完水拉著柳然回到辦公室，開始專心工作。
柳然忙完自己的，關上電腦，和劉佳打過招呼，離開了公司。
一出門口，柳然掏出手機，抬頭看了看寫字樓頂層，正在考慮什麼時候約許念笙吃飯。
這周付瑤還要搬家，思來想去，她又把手機收回，隻好等到下周了。
——
周六當天，柳然給付瑤發消息，問她收拾的怎麼樣。
對方過了很久回複:「剛開始。」
「看著不怎麼多，一收拾感覺快把我淹了。」
柳然:「介不介意多個幫手。」
扶搖:「你別來了，太亂。」
柳然:「等我。」
發完，柳然綁起頭發，披了個薄外套出門。
本以為付瑤用的是誇張手法，當真正看到滿屋子東西時，柳然沉默了。
“你自己一個人打算幹到啥時候”說著她卷起袖子，艱難地在一堆雜物裏尋找落腳點。
扶搖隨意地把礙事的東西踢開:“地上這些我打算扔掉，其實不怎麼多。”
柳然拿起一個紙箱，幫她往裏麵裝東西。
認真收拾起來才覺著要留下的東西也不少。柳然幹脆脫了外套，蹲在地上把付瑤整理出來的東西裝好。
收拾的差不多時，她直起腰來，擦著額頭上的汗，隻覺得嗓子發幹，忍不住輕咳幾聲。
付瑤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東西:“先歇會吧，我去倒杯水。”
柳然輕聲應著，把手上這箱裝滿才走出去。
窗戶都開著，小風刮進來，不一會身上的汗就消了。
付瑤扔給她一個蘋果，她咬了一口。看著收拾出來的客廳，問道:“你聯係好的車下午幾點來”
付瑤咽下口裏的水:“下午一點，一會我們先吃飯，我點個外賣吧。”
柳然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她攔著付瑤:“別點了，家裏還有菜嗎？”
“有。”付瑤說。
她啃完最後一口蘋果說:“今天柳小廚給你露一手。”
付瑤很配合地露出欣喜的表情:“哇塞，是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能饞哭隔壁小孩的柳小廚嗎？”
柳然:“……”
謝謝捧場。
從冰箱裏拿出菜，付瑤在一旁打下手，時不時和她聊著天。
“你搬了新公司工作環境還好嗎？”
柳然將切好的菜裝進盤子，點點頭:“還不錯，有正規企業的感覺了。”
一開始規模小，環境設備老舊，員工老是調侃為小作坊。
付瑤把洗好的蔥遞給她:“那人沒再找你麻煩吧。”
柳然知道她說的是徐晴，垂下眸子說:“沒。”
感覺就算是給她機會，她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做什麼過分的事。
“她就和我那前領導一個樣，嫉妒心太強，”付瑤歎息，“果然，美女就是容易遭嫉妒。”
“……”
柳然對她的自戀習以為常，打開油煙機，轉頭對她說:“好的付大美女。”
柳然簡單地做了酸辣土豆絲和鹵肉，又下了兩把掛麵，最後把鹵肉澆在麵條上拌開。
飯後，倆人把剩下的收拾好後，剛好搬家公司來敲門。
等全部搬完後，付瑤躺在新家的沙發上喘粗氣:“怎麼比我上班還累，和我完成甲方爸爸的要求時一樣。”
柳然點頭附和。
提到這，付瑤瞬間坐直身體，打開了話匣子:“我們小組最近負責一個遊戲廣告，甲方要求好高，我每天加班的原因就是這個。”
喝口水，她繼續說:“但是不得不說他家的遊戲做的真的很精美，我不怎麼玩遊戲的都被吸引到了。”
柳然對遊戲不太感興趣，靜靜地聽她說著。
“他們出的遊戲畫麵和人物造型很好看，公司叫天任網絡，你要是喜歡玩遊戲可以看看。”
柳然隻對她說的名字很感興趣。
天任網絡是許念笙的公司。
那天他不慌不忙的樣子真的很像無事一般，讓她誤以為他並不忙。
“柳然姐，你想吃什麼啊，晚上我們去外麵吃吧。”付瑤看她不在狀態，手掌在她麵前晃著。
柳然回過神，把視線落在滿屋的東西上:“你先把家收拾收拾，等你整理好了我們約個時間再說。”
收拾好還需要幾天。
柳然知道了她家的具體位置，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剛上公交車，手機裏蹦出來幾條短信。
許念笙:「新遊戲試玩。」
「歡迎提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