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話和槍口的火焰同一時刻發出，程碩很滿意，尤其是在視野變黑之前還看到夏嵐那驚訝的表情，這種滿意甚至加了一種戲弄成功的快感。
夏嵐並不知道紅月這個id背後是程碩，而程碩卻知道夜的寂滅背後是夏嵐。今晚雖然沒拿到第一，但也不見得就是失敗的。
【比賽已經結束，祝賀你紅月，與柒喵拿下了第二名，請選擇結束傳送點。】
“黑岩星中繼站！”
程碩說著，視野隨之恢複，周圍是白色的宇宙空間站大廳。混戰的結局正顯示在中央區域的光屏上，玩家彙聚在那裏。
沒一會過後，他看見柒喵從聚集的人群中跑出，一臉疑問的向他衝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是第二呢？按說解決了那倆家夥後不是還有一對一嗎？你輸給那個什麼什麼的夜了嗎？”
“唉呀就這樣吧，第二就第二，我的失誤而已。”程碩說道。
“不是在怪你。”柒喵撓了撓頭：“隻是我真不敢相信你一對一會輸，那個女人那麼厲害嗎？”
“相當的厲害。”
柒喵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但不確定也不好說，隻能岔開話題。
“你後麵還有啥計劃嗎？”
“沒了，得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程碩說道。
“你是學生？初中高中？”
“高三。”
“哦，那也不算小。”
“怎麼？你難道想泡我？”
“”
程碩知道話說的有點太過頭了，連忙道歉了起來：“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
“在學校沒少跟女孩開這種玩笑吧？”柒喵撇著眼道。
“哪敢啊。”程碩笑道，又看見一個人跑了過來，仔細一瞧才發現是夏嵐。
“喂！叫紅月那個！你給我等等！”她邊跑衝他喊道。
“我先撤了，改日要一起玩再聯係。”程碩連忙拉出功能欄，準備登出遊戲。
“那她呢？”柒喵指了指那個越來越近的人。
“不用管，我在輸之前給了她會心一擊。”程碩的笑容要多壞有多壞。
他點擊了下線，視野在一叢彩色流光下回歸現實，淡黑色的目鏡，熟悉的天花板。
取下遊戲眼鏡後坐起身，下床伸展了幾下四肢，然後來到窗邊，凝望著外麵的繁華夜市，這一切似乎還不現實，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後還是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綁著腿上的石膏痛苦呻吟。
但如果真的，真是第二生的話，那自己可就不會循規蹈矩了，得來些有意思的事情。
程碩靜靜站在窗前，視線由城市倒回了他玻璃上的麵容。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上學的步伐也照常進行，坐著熟悉的公交，買了熟悉的早點套餐，來到教室，偷瞄了一眼早早到校的夏嵐，她正看著書，小口小口喝著保溫杯裏的熱水，一臉平靜。
嗯難道是搞錯了嗎？
程碩回到自己座位，坐在後座的王平正望著他，鼓著腮幫子大口大口咀嚼熱幹麵，像是很急迫的要把它咽下去一樣。
“小心點，別給你噎死了。”程碩說道。
終於，他咽了下去，拿著一邊的豆漿杯猛吸一口，緩過勁後這才大聲說道：“臥槽兄弟！太屌了，昨晚黑岩星的活動混戰你居然拿了第二名，那個柒喵是誰啊？哪認識的？”
我——頂——你——個——肺——哦！！！！！
即使心裏再怎麼怒濤滾滾，程碩也沒吱任何聲，故作淡定的打開早餐袋，平和的瞄了一眼教室前方。
而這一瞄，他和夏嵐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