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凰瞥了眼慕白,見上神一臉平淡,才敢回答:“上神說妖皇與狐帝的恩怨皆因亮魔獸而起,隻要殺了它,那二位便能休戰!”
“可他們並沒有要休戰的樣子啊!”錦瑤說著朝那邊望了望。
“我想狐帝隻是想告訴六界他青丘不好欺負罷了,不會真的傻到要與妖界為敵。”於凰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狐帝。
“那倒是!”
錦瑤隻一心顧著關心兩界帝王,卻忽略了身邊麵色已逐漸慘白的上神。
“小殿下,小殿下!”赤練在籠子裏給錦瑤秘密傳音。
“幹嘛?”
“上神快撐不住了!”
錦瑤心中咯噔一下,表麵卻裝得一副無所謂:“他撐不住了與我何幹?”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剛才可是救了你的性命啊!”
“我靈力低微,能幫他什麼?”
“他中了魔毒,需要你幫他淨化!”赤練雖不大喜歡慕白,但他若在此時失去戰鬥力,六界必有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狐帝之前說的沒錯,三界眾帝看似和睦,實則各懷鬼胎,恨不能相互踏平某方,占為己有,隻是礙著慕白上神的麵子才未敢挑起戰亂。
“小殿下,你再不去救上神就來不及了!”赤練催促著,仿佛比誰都關心慕白。
錦瑤提了提籠子,奇怪地看著赤練:“他不分青紅皂白把你鎖在籠子裏,你不怪他反而還關心他,這不像你呀!”
“你很了解我嗎?”赤練反問道。
“你是蛇唉,冷血無情,睚眥必報不是應該是你的本性嗎?”
赤練仰著脖子翻了個白眼:“小殿下能別按照自己的標準去評判他人嗎?再說我是條成了仙的蛇!”
錦瑤對赤練做了個鬼臉,提著籠子挪到慕白身邊,長吸一口氣後迅速抓起慕白垂在兩側的手,默念口訣。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慕白,一時緊張念錯了口訣,吸取了對方不少靈力。
本就受了嚴重內傷的慕白被強行抽取靈力,身子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如看盜賊般看了眼突然跑過來趁人之危的丫頭。
錦瑤想收住法術卻發現她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一般,根本沒有辦法鬆開,看到慕白臉色越來越差,還要強撐著,她低聲道:“對不起……我……我原本是想幫你淨化魔毒的……”
聞言,慕白先是一驚,臉上帶著一絲嫌棄道:“你連口訣都能念錯,要如何幫我?”
“那現在怎麼辦?”錦瑤試著抽了抽雙手,可惜沒用。
慕白反過來將錦瑤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試著念訣,看能不能禁錮住對方的法術,心頭卻湧上一陣灼痛,手上力道緊了緊,喉頭一陣腥甜,可這麼多人在,他隻能強行忍住沒有一口噴出來。
見對方有所反抗,錦瑤加了把勁兒,想將手抽出來,強大精純的靈力不斷從掌心傳入體內,根本抽不開手。
錦瑤每吸取一點靈力,慕白心口便越是疼得厲害,手上的力道便更緊,二人一來二去,在外人看來竟成了一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神侶。
礙於慕白上神的身份,哪怕是天帝也沒有出聲,其他三位帝皇皆露驚訝之色,一向六根清淨,冷如寒冰的慕白怎麼會如此無禮地握著一名女子的手不放?
眾人表情各異,有紅有綠,流源半神終是看不下去了,嘴上便調侃著,身子邊往對麵躍去:“慕白上神要麼不近女色,要近女色也不必如此張揚啊!哈哈……”
流源背對著眾人,用整個身子緊緊握住的四隻手,衣袖從上麵拂過去,解了二人之危,又彈了顆丹藥進入慕白胸口。
這一連串的動作相當迅速,除了他們三位和赤練以外,其他人因隔了段距離都沒能瞧出破綻來。
丹藥入體,慕白麵色逐漸好轉,流源的丹藥隻能維持半個時辰,若不盡快解決妖皇與狐帝的恩怨,他魔毒發作時便是六界大亂時。
慕白清了清嗓子,從流源身後走出來對狐帝行了個半禮,道:“亮魔獸已滅,狐帝若還有什麼不滿嗎?”
“亮魔獸雖滅,但讓我女兒受委屈的人還活著,隻要妖皇肯將紫炫交與本座帶回青丘,本座可以既往不咎!”狐帝麵色鐵青,像是打定主意要帶走妖界大皇子。
妖皇對紫炫寄予厚望,絕不可能把紫炫交給狐帝,況且以狐帝的性子,紫炫到青丘必有苦吃,他負手而立,堅定道:“此事絕無可能!”
“本座女兒受的種種委屈皆因紫炫始亂終棄,若不能以牙還牙,我青丘絕不善罷甘休!”狐帝一副鐵了心的模樣。
妖皇自然也是鐵了心不看答應:“本座養的兒子本座心裏清楚,他覺沒有做出對不起靈幽公主的事,此事若追究起來,還是你青丘靈萱勾引了本座的兒子!要算賬也該是找你青丘的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