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一輛車自然塞不完他們這麼多人,幸好過來的時候鄭標自己開了車,周秘書也識趣地坐過去。
剩下他們兩個和司機。
車子裏麵開了暖氣倒也暖和,兩個人坐在後座,岑初月有些無聊地看向窗外,就聽到秦江樓問了一聲。
“你明天要去參加宴會?”
“對啊,怎麼了。”
她現在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按照岑家長輩的意思,也確實應該開始跟同齡的那些人見見麵說說話,就算不可能誰都能成為好朋友,最起碼彼此之間眼熟了,有什麼事來也會方便。
尋常人家都講究與人為善,更不用說他們這樣的人了。
這件事情她定下來後也跟管家說了聲,秦江樓知道這件事,估計也是管家的功勞。
“要我陪你一塊去嗎?”秦江樓想了想,問了她一聲。
他們兩人結婚的消息雖然已經算是公開了,可宴會上那些人都不相熟,難保不會有人打量著別的小心思。
讓岑初月一個人過去,對著那麼一大群陌生人,總怕她吃虧。
沒想到他這句話換來了岑初月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
“明天的宴會邀請的都是女生,你和我一塊去算怎麼回事。”
總不能擺在那裏當個吉祥物。
秦江樓難得有些語塞。
回到明月灣,岑初月自己先下車往裏麵走,秦江樓跟在她身後,至於另外兩個人,自然有管家去招待。
不過鄭標和周秘書兩個人能做到現在的位置,腦子一個轉的比一個快,一個識趣地把文件放下,一個在管家麵前混了個臉熟後就迅速撤退。
生怕再晚一點就會不小心破壞秦江樓他們的好事一般。
兩個人吃完晚飯,岑初月還懶懶地倒在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隨意地看著電視,秦江樓卻像是工作機器人一般,很快就又上樓去書房處理事情。
看著秦江樓上去的聲音,岑初月不自覺撇了撇嘴。
雖然她基本每天也有不少工作,可也不能理解秦江樓這樣的狀態。
還真的是無趣極了。
這個時間點的電視沒什麼好看的,她慢悠悠把電視台全部切換了一遍,看了下這時候播的東西就覺得無聊,幹脆也上樓去。
直接回臥室,洗澡去。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她整個人更加懶散了幾分,起身穿上睡袍的時候,對著鏡子就看見自己身上的那道疤。
手上的動作稍微頓了頓。
那次意外發生的具體細節她記不太清,這道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按照她醒來後聽到醫生和護士說的話,這道傷好像是那群歹人狗急跳牆想要將她給滅口時,拿刀子捅的。
幸運的是那把刀並沒有多長,捅的地方也沒有那麼準確,醫生護士處理傷口的時候雖然困難,但也沒有真的傷到心髒和大動脈,不算凶險。
隻是她那時候身體狀況不太好,恢複起來並不快,到後麵就留下了這一道疤。
後來就被她給留了下來,沒有用其他方法消除掉。
一來這個位置相當隱蔽,她平日裏穿的衣服也不會讓這個地方露出來。
二來……
也算是個標記,讓她每次看見的時候,都能記得那些人曾經對她做過什麼事情。
思緒稍稍回籠,岑初月輕輕歎了口氣,穿好睡袍剛打開浴室門,就聽到臥室裏麵有動靜。
往外走兩步,就看見秦江樓正在換衣服。
他剛才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在外麵的那套西裝,現在她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脫自己的襯衣。
時機陰差陽錯的剛剛好,恰好能讓她看見他上半身那藏在衣服下的好身材。
胸肌腹肌一個不差,而且肌肉線條十分流暢,還不是那種在健身房內長期舉鐵配合上各種藥物形成的壯大到有些畸形的程度。
平日裏穿上衣服並不怎麼明顯,可毫無防備地看見這樣的畫麵,岑初月都忍不住驚歎一聲。
她怎麼和秦江樓睡過之後還沒發現男人的身材這麼好。
更重要的是,秦江樓這麼個看上去好像成天不是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的男人,還能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鍛煉?
容貌或許是天生的,可這身上的肌肉不鍛煉可絕不會憑空出現。
而秦江樓在這個時候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手上本來想把衣服換上去的動作聽了下,抬眸看向她。
“看什麼?”
話尾的音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地微微上挑,聽上去就多了點輕佻。
像是在暗示什麼一般。
他不說還好,一說岑初月就更不可能真的承認自己是在看他,目光硬是從他身上的肌肉上轉移開來,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