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盛夏雋是不是猜出了柳如許此刻心中所想,沒有手上的右手往桌子上一便要起身:“鍋裏還燒著湯。”
柳如許這下子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
“你別動。剩下的讓我來。”
沒想到今天的盛夏雋還挺聽話,柳如許一命令他不許動,他還就真的重新安分的坐回了位置上。
柳如許暫且放下了心中對盛夏雋手上那道傷痕的質疑,當務之急是先把今天的晚餐做好。
重新回到廚房,柳如許簡單的看了眼剩下的殘局,大致了解了盛夏雋想要做什麼菜色。
麵無表情的拿起剛才切到盛夏雋手掌的那把菜刀,柳如許把它用水足足衝洗了七八遍,這才終於像是打消了什麼附在上麵的髒東西似的,繼續在砧板上切茄子。
柳如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開始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身後那人正一刻也不停息的看著自己的背影,右手拇指在貼在傷口處的創口貼上緩緩的打轉。
“行了,吃飯吧。”
把菜端上了餐桌之後,柳如許頭也不抬的開始進食,隻專心吃著自己麵前的紅燒排骨和番茄蛋花湯,燜茄子倒是一口也沒有嚐過。
倒是盛夏雋眼裏好像隻剩下這道茄子了似的,一個人解決了整整一盤的茄子。
解決了晚餐之後,柳如許完全沒搭理盛夏雋,起了身端著盤子走進廚房,接著把那扇玻璃門一關,一副堅決不讓盛夏雋進門的陣仗。
剩下盛夏雋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默默的從口袋當中摸出戒指,偷偷的帶回左手的無名指上。
等到柳如許洗完碗再出來之後,卻發現盛夏雋已經不在客廳當中了。
想要找人秋後算賬的柳如許憋了口氣,發泄無果,也隻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柳如許按照生物鍾準點醒來,看著貼靠在床邊那隻小小的行李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柳如許剛洗漱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被這一陣敲門聲嚇了一跳,柳如許連忙從床上下來,去開了門。
房門被從內而外的打開,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盛夏雋的眼前。
“有什麼事情嗎?”
柳如許覺得自己現在莫名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內心正在平複剛才的驚訝,胸膛還一起一伏的。
柳如許並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盛夏雋眼中是一副什麼模樣。
因為剛才清水洗臉的緣故,柳如許的臉頰上染上了片片紅色,那張同樣泛著可愛粉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胸膛還在不停的上下起伏。
盛夏雋比柳如許高了一個頭,垂下眸子,就能夠透過柳如許那件薄薄的長袖睡衣看到……
盛夏雋正人君子似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隻是看著柳如許裸露在空氣當中的鎖骨皺眉:“怎麼隻穿了這麼點?”
柳如許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噎。
他沒好氣的對著盛夏雋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盛先生您敲門的時機太好了。”
不多不少,剛好是卡在柳如許要換衣服的時候。
這就是在怪自己的意思了。
看著麵前氣鼓鼓的小刺蝟,盛夏雋在心裏苦中作樂的想到。
盛夏雋:“抱歉。”並且貼心的後退了幾步,幫著柳如許關上了房門。
麵前的房門就這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關上了,柳如許還保持著一臉懵逼的狀態。
明明是你剛才過來打擾我的!
什麼人啊這是。
柳如許懷著氣,重新走回床邊,一邊在嘴上嫌棄盛夏雋,一邊挑選著出門要穿的衣服。
等到他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重新打開門,沒想到門前還站著一道黑影。
這下子柳如許著實又是沒想到。
他也算是服了這人。
“你怎麼還站在這裏。”
盛夏雋仿佛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人歡迎的表情:“先去吃早飯吧。一會九點半的飛機。”
對於盛夏雋這樣的回應態度,柳如許隻覺得自己好像蓄了不少力的一拳輕飄飄打在了棉花上。
真是有夠讓人生氣的。
柳如許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並不打算回應盛夏雋任何一句話。
今天的早餐終於不是“熟悉”的盛先生式風格了。
到了客廳,柳如許才發現原來這裏還站著另一號人物。
柳如許眯起眼睛打量著那人。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人好像就是盛夏雋的助理。
助理一見到柳如許出來,就上前道:“柳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突然來這麼一出,柳如許滿臉都寫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