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3)

“東成!成哥!小橙子.....”

“叫什麼呢?要叫隊長!”

“對對對,隊長好!”

在刺眼的陽光下,一個躺在床上的男人渾身纏滿了繃帶,有的一些地方還不時向外滲透著鮮血,浸濕染紅了整張床單,男人的臉上滿是汗珠,眉頭緊鎖,閉合的雙眼不時轉動著眼珠,樣子顯得很痛苦。

像是正在做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

夢裏的他渾身肮髒不堪,手裏拿著一支燒得發燙的狙擊步槍,而在他的身前站著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臉上滿是花花綠綠,同樣的渾身滿是汙垢,還摻雜著一些莫名的殷紅,雖然那人正對著自己,但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他顯得好像很是著急的樣子,用力的拉扯著自己,將自己向後推去,當自己往後看去的時候,下麵竟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那人渾身顫抖著,像是在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大喊著:“隊長,快走!”

我想要伸手去觸碰他,努力去看清楚他的樣子,卻怎麼也做不到。這時,卻看見了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魔鬼”,那人臉上紋著可怖的骷髏圖案,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排排血紅的牙齒,雙眼微眯帶著一抹瘮人的微笑。

雙手微微抬起,手裏的機槍對準了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隻見他的手指輕輕的扣動了扳機,槍聲響徹天地,鮮血瞬間濺滿了自己一臉,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猛地撲向自己咬著牙像是在說著什麼,鮮血止不住的從他的胸腔處向外噴湧。

“隊長,快.....走..”,說著那人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將自己推了出去,而後他終於釋懷的倒了下去,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很溫柔,眼神間帶著些許的欣慰。

而就在那一刻,自己也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心裏的悲痛如同脫籠的野獸再也遏製不住,“卓然!”我撕心竭力的大喊著,痛哭著,身子卻在往下墜落。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身在噩夢中的我醒了過來,心有餘悸的大口喘著粗氣。

“他現在情況如何?”昏昏沉沉之中聽見有人在討論著一些什麼。

“他的傷口很嚴重,不過好在之前有過緊急的處理,生命倒是無礙,現如今的他隻需要暫時修養幾個月基本就可以痊愈了,這期間最好吃一些清淡的飲食,忌酒忌辣。”聽口氣像是一名專業的醫生。

“秦總,他醒了!”一人開口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也慢慢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當我看到眼前的這個人的時候,我的嘴角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秦冬~”我放下了警戒的心,對麵前的這個人說道。

當我想要直起身子的時候,強烈的劇痛感讓我不得不再次躺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纏著的繃帶,才知道剛才的夢並不是夢。

我收起了笑容,眼睛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我不知道此刻的我在想些什麼,隻是覺得,這樣待著,可能會給我一些莫須有的安全感吧。

“你的事我聽道上的朋友說了,別太難過了。”秦冬坐在床邊,低著頭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才好,隻是簡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開口了。

“我的父親呢?”我依舊看著天花板,即使不問,我大概也能猜出一些東西來,隻是對於給了我新的生命和所有關愛的父親,還抱有著那麼一絲的希望,希望他還活著。

“已經....死了,新聞裏也已經播放了,這件事基本上已經在全球範圍內擴散開來了。”秦冬緊緊地攥了攥他自己的手,終究還是不忍心的說出了口。

當我聽到秦冬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雖然心裏已然早有了準備,但從別人那裏聽到,心裏還是很難受,像是憋著一團火,怎麼也澆不滅,更像是心頭上懸著一把刀,想讓它落下來,狠狠地刺進自己的心裏,讓自己疼個痛快。

但它就是這樣一直在心頭上懸著,一動不動,像是預謀著某一天,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給予自己致命一擊,愧疚自責充斥著自己的整個心房,不能自拔。

“誰幹的?”我平靜的問道,眼角卻有一絲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想起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自己的老爹,自己還沒出生的弟弟。一切就如昨日,如今,卻真的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成哥,咱們來日方長,以後再說吧,你在這裏絕對安全,你父親對我父親不僅有救命之恩,你對我同樣有救命之恩,我們......”

“告訴我。”還未等秦冬說完,我當即打斷了他。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父親之前跟你父親通過幾次電話,他....他好像知道點什麼,可我也問過他,他不肯說,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秦冬看著我不禁咬了咬牙,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