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阿密海邊的風景依舊美麗,平靜的下午,唯美的夕陽,讓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海浪翻花的聲音入耳,好似動人的音樂,讓人逐漸放鬆下來。
老人平靜的坐在輪椅上,一張紅色的毛毯蓋在他腿上。
老人的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靠近右側鼻子處有一個明顯的疤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如今的他滿臉皺紋掩蓋住傷疤,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一陣海風吹來,老人蓬鬆的頭發跟隨著風輕輕擺動,那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正盯著遠處海麵的半殘斜陽。
一雙潔白細嫩的手扶住輪椅把,從手往上看,精致的五官,一雙迷人的雙眼閃亮發光。
她,一身潔白長裙,長發半腰,二者正隨風擺動。
二人一坐一站,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一副寫真油畫一般。
如果要拍一張照片,那麼就是這一張。
如果在起個名字的話,那麼就是---最後的等待。
離他們不遠處,有一支小隊靜靜的觀察著四周。
他們有的坐著一臉玩味的刷著刀,有的站著一動不動仿佛一根木頭,有的戴著墨鏡叼著煙麵無表情。
然而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又會突然眼神冰冷的看過去,那感覺就像是可以用眼神殺死一切一樣,讓人揮之不去。
天空黑了一半,隻剩下海麵上的天空還微微亮著。
“金。”老人呼喚了一聲。
女子探著身子把頭伸到老人臉頰旁。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向今天一樣害怕死亡!”
金點點頭沒有說話。
老人從毛毯抽出右手插進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個木頭煙盒。
木盒很舊,已經變得有些發黃,但仍然可以看到一串字母---夜!
“您不能再抽了,醫生特意交代過。”金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風鈴一樣清脆。
“就一根,好嗎?”老人像個孩子一樣商量道。
金輕輕回頭,側目看了一眼身後,然後回過頭道“被他們發現也是一樣啊。”
老人點點頭,緩緩舉起左手比劃著什麼。
小隊成員得到命令後,全部轉身過去,和老人背對著背。
老人緩緩放下手道“這下就可以了。”說著老人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香煙放在嘴上。
“真拿您沒辦法。”金歎息一聲給老人點燃了香煙,然後站起身。
老人的嘴輕輕抽動吐出一口煙霧,半眯著眼的他似乎很享受這一刻。
半響老人開口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這麼多話事人,你覺得誰最有能力繼承我的衣缽。”
金聞言先是眼眸一閃,可張開嘴的瞬間,又合上了。
老人似乎能感受到金的表情,又平靜的開口道“沒關係,金,這裏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