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遊戲跟剛才不一樣了,大家全都懟著應水看,所有人都等著她輸。
可是一連十幾盤下來,輸得她們這些丫鬟婆子半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夏鍾鍾也嚷嚷著:“不玩了不玩了!”
直呼累死了。
滿腹詩文的夏夫人也覺得自己輸了幾次都隻會小作詩詞,開始無聊了。
城主夫人很無奈,也有些失望,但她沒有明說,以為應水可能是沒那個醫術能夠診出胎兒的性別,隻是隨意給個嚎頭讓大家開心一下而已。
有個小丫鬟憤憤不平,這個遊戲就屬她最大意,輸的次數最多,她也沒什麼才藝好展示,隻會翻跟頭。
以至於此時渾身上下已經髒兮兮的了,腦袋上都留了幾根雜草。
她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嘛,我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嘴上說著會點醫術,摸下手就擺臉色,還什麼胎位不好,劉大夫天天來看夫人也沒這樣說啊!人家還是祖傳的醫術呢。”
“我看她就是騙人的,啥都不知道就一張嘴。”
“住口!有你這樣說客人的嗎!”
不待城主夫人說她,小丫鬟身邊的婆子立馬拍了她一下,嚴厲嗬斥她。
小丫鬟說的不大聲,但是大家都聽到了,眾人臉上的顏色紛紛,不知心裏所想。
應水笑了笑,“看來大家是玩這個遊戲玩累了,沒關係。”
“願賭服輸,倒是小娘子好生厲害。”城主夫人笑道。
她的笑聲不同於她給人的感覺,十分爽朗大氣,半點聽不出來她對此事的態度,好像的確不在意。
應水點點頭,她看著遠方日頭逐漸落下,溫和的說:“往日裏奔波勞碌,這會兒閑下來,看這夕陽西下,倒是許久不曾有的光景。”
眾人調整心態,一起看向落日。
夕陽似乎在金紅色的彩霞中滾動,它離得很遠,身上的光芒將天際染的發紅發紫。
似有白霧在它的身邊團聚,形成漸變好看的祥雲,被風一吹就奇形怪狀了。
細細看去,還能覺著它一會兒是個小狗樣,一會兒是個小花樣。
安安靜靜的,就這樣看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應水道,“龍起九州生瑞氣,鳳隨雲彩舞風華。”
她轉頭朝城主夫人笑笑,“是個好兆頭呢。”
夏鍾鍾:“啊?”
城主夫人一愣,她與夏夫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驚喜。
“承你吉言。”她眉眼染笑,嘴角上揚,具是遮不住的喜悅。
“天色不早了,大家下去歇息吧。”城主夫人吩咐道,她挽起夏夫人的手,“來瞧瞧這裏,我前些日子睡得不踏實,近來都住這,小樓的空氣很不錯呢。”
“小姨姨~我也要跟你睡~~”夏鍾鍾喊到。
“不行,今晚我要同你娘一起賞月。”城主夫人冷漠拒絕。
夏夫人笑笑,護著城主夫人進了小樓。
夏鍾鍾垂著腦袋一步三回頭,滿是不舍的去了離小樓第二近的別院,第一近的是城主在住。
別院內有幾間房屋,應水挑了右邊的住,簡單收拾一下,外邊就招呼著一起吃晚飯了。
沒什麼大規矩,大家都方便,在自己院子裏或者回房吃都是可以的。
到了夜間,應水都快睡下了,江渚回來了。
外麵安安靜靜的,燈火盡滅,應水感覺到屋內一陣寒風吹來,半夢半醒間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