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秦樓月笑了笑說:“但他們沒用。”
兩個人沒有上樓,而是心照不宣的穿過大堂,出了後門,來到上次吹風的後院,秦樓月率先走到他熟悉的地方,杭樾隨後。
沒等杭樾坐瓷實,秦樓月就自顧自地說:“其實賀銘軒那組不改影響也不大,他挺厲害的,其他三組寫的東西跟他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問題在哪裏吧,按照我的修改來,效果很明顯,所以他采納了我的建議。”
說到這裏,秦樓月歎了口氣,然後接著說:“其他三組不是微調某一部分細節就能解決問題的,按我說得來差別也不會太大,還要重新調整表演細節,他們沒改也情有可原。”
杭樾問道:“您很難過。”雖然是問句,但他已經確定了這個結果,杭樾感覺到了秦樓月語氣裏被掩飾的那一絲輕到可以忽略不計的低落。
聞言,秦樓月笑歎道:“也算不上難過,隻是有些遺憾,我還是演好一個老師的人設的。”他低垂著眼,霎時間仿佛被孤獨和脆弱環抱在懷裏,給人一種不堪一擊的錯覺。
杭樾莫名覺得有些心疼,這是他沒見過的秦樓月,台上台下都沒見過,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攬一下秦樓月的肩膀,又覺得不妥,於是隻好說:“您不用演,您就是一個好老師。”
杭樾挺能理解秦樓月的心情,有本事的人,再淡泊名利,也不希望才華真的被埋沒,在今天之前,杭樾對秦樓月說的盛皓宇的第一支歌是他寫的這件事還持有一些懷疑,今天之後,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這件事,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斑都這麼令人驚豔,可想而知秦樓月這隻豹子有多光彩奪目。
所以在杭樾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心疼這種情緒已經滿滿爬上了他的心房,他心疼秦樓月珍珠蒙塵,平白蹉跎歲月,也心疼他差一點就美人遲暮,不再有機會綻放光彩。
“秦老師,您說給我寫歌,是真的嗎?”杭樾問。
秦樓月的愁思很淡,他確實很想好好指導選手,但他的形象就是花瓶,也怪不得人家不相信他,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所以小小低落了一下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這會兒見杭樾的話題跳躍到給他寫歌上,覺得還挺欣慰,起碼這個小朋友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真的,你今天表現很好,給了我很多靈感。”
“那我能提個要求嗎?”
“什麼要求?”
“能給我寫一首在總決賽的舞台上唱的歌嗎?”杭樾立刻道。
“可以是可以,”秦樓月笑道:“不過你就這麼有信心能進總決賽啊?”
“那當然!我對我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嗯!”秦樓月對他也很有信心,這屆節目辦的不錯,雖然總體還是逃不過劇本,但皇族的比例並沒有那麼大,節目組也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對皇族之外所有選手的公平,杭樾雖然是個人練習生,但隻要發揮穩定,撐到總決賽總是沒問題的。
或許成團出道也沒問題。
“那我給你寫一首在總決賽的舞台上唱的歌。”
“真的嗎?您答應了?”杭樾聞言微微睜大眼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謝謝您!”
“嗯,我也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答應了給杭樾寫歌之後,秦樓月不值班不錄節目時的時間除了背劇本就又多了一項工作,離總決賽還有兩個月,作詞作曲修改加上編曲,還要留出時間來給杭樾練習和編舞,這個時間並不充足,秦樓月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忙碌了起來。
最明顯的就是以前選手們時不時還能在大樓裏碰到他,而現在除了節目組要求的時間,選手們基本上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簡直跟需要跑其他通告的四位老師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