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大專生,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不是這個世界工作太少,而是好工作太少。所以高不成低不就,一直處於騎驢找馬的狀態。父母也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是拚了老命把我供出來的。他們一直以為考上大學了,就能出人頭地了。沒想到我卻混到了這樣的地步。
來到這個城市也有十年了,眼看著身邊的同學都結婚生子了。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呀。恨歸恨,但摸摸自己的錢包,還是無奈了。有時候也會抱怨老天的不公,有時候也質疑自己的能力。小的時候我也是別人家的孩子那一類的。但後來越來越不好好學了,所以才考上一個大專。
“強子,明天該交房租了,他們都漲了,就不給你漲了。”門外傳來房東老大爺的喊聲。
“嗯,知道了大爺。”都在這住了十年了,工資沒漲多少,房租卻一年一年的漲。一想起這事,就更糟心。
“強子,你聽說了嗎,咱廠馬上就關門了。”吃午飯的時候,老劉湊到我的跟前說。老劉是我在這個廠混的唯一一個比較熟的人。因為混得不好,所以也不願和別人過多接觸。可以說是屌絲男那一夥的。
老劉是廠裏出了名的包打聽和熱心腸。很多消息都是從他這傳出來的。
“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麼說黃就黃了呢。”
“老板貸了銀行和高利貸炒股,錢都被套到裏邊了。隻能把廠子抵押了。”
“哦。”我隻是嗯一聲,反正這個廠工資也不高,工作沒了再找。這麼多年下來也換了無數個工作了,也不差再換一個。
“你有什麼打算,”老劉看我對他的消息也不是很感興趣,繼續說道。“這年頭像咱們這種沒本事,沒背景的找個好工作,太難了。哥哥,也知道你的處境。我有個親戚在一個廠裏上班,一個月八九千。你有沒有興趣。”
八九千對於大城市的白領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四線城市來說,已經相當高了,頓時我就來了興趣。
“劉哥,什麼工作,你快說說,比咱們現在的工資高兩倍還多呢。”一聽這工資數,我頓時來了
興趣。
“一個食品廠,專門幹海產品的,不過聽我親戚說,他們上晚上的班,你能接受嗎。”
“劉哥,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什麼牽掛,上什麼時候的班都是一樣的,隻要工資高就沒問題。劉哥,這次你一定帶上我。”為了不錯過這次機會,我極力的表白自己沒問題。
“你放心,劉哥知道你缺錢,這不哥也缺錢,有了這好事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咱們也算是難兄難弟。”
晚上,老劉發來消息說,把定位發給我,我們兩個一起去麵試。這個劉哥還真辦事,一邊想著我一邊打開定位。
打開定位一看,不由的吃了一驚,這定位不就在我住的樓房的馬路對麵嗎。怎麼這麼多年工資這麼高的食品廠也沒聽誰談起過呢。
老劉和我約定的時間是今晚八點,我離的近,一看時間還早。不如去問問房東大爺,看他知道嗎。
“大爺,咱這附近有個食品廠,您知道在哪嗎。”
“食品廠,在這住了快一輩子了,也聽說過附近有食品廠呀。”大爺疑惑的看著我。
“大爺,生產海產品的。”
“沒聽說過。”
這是一個怎樣的廠子,怎麼周邊的人都不知道呢。
帶著疑惑我來到了定位地點,老劉也來到了。可是讓我們疑惑的是,這哪裏有什麼食品廠,這是一個不算豪華的飯店。
“劉哥,廠子在哪呢?”
老劉朝四下望望,又掏出手機看了看。
“沒錯呀,定位確實是這裏。我打電話問問。”
老劉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響了一陣也沒人接聽。
“強子,走,咱們明天再來。”
我們剛準備離開,這是看到一個戴帽子的老頭坐在飯店前麵的停車廠上。
“咱們去問問那個老大爺,說不定他知道。”
我們一起朝老頭走過去,老劉上前叫了一聲大爺,大爺扭過臉來。借著飯店的燈光,看到老頭的臉,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差叫出來了。
隻見這老大爺雖然戴個帽子,遮住了一部分的臉,但臉上的麵容還是露了出來。隻見老人臉上除了眼睛還算正常外,其餘沒有一處不嚇人的。臉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基本上都是
堆到一起的。而且發黑灰的那種顏色,鼻子和嘴巴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在哪裏。白天看見了都害怕,更別說是這大晚上了。
老劉膽子還是比較大的,並沒有像我這樣緊張。他問道:“大爺,這有個食品廠,您知道怎麼走嗎?”
老頭聽見有人跟他說話,抬起臉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那眼光讓人感覺怪怪的。好像要把我倆看穿一樣。看的我是渾身不自在。看老頭兒好一會兒沒說話,我拉著劉哥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