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房間看不見一絲光線,殘存著睿心蕾氣味的床單慢慢地變了味。
他終究還是放她走了。
正如小蕾所說,她在南瑾除了屈辱地活著或者死去,再也沒有其他的出路。她生下來的孩子,也隻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被稱為既女的孩子。
她說:她會打掉孩子,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以在陽光下的生活。
他看了看外麵的雨景:嗯,南瑾的陰雨天確實比較多。
她說:以後就別聯係了,各自安好。
他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出口,隻是深情地親吻著……
她走的時候隻帶著那張隻有十五萬的卡,然後手機關機,微信刪除,一切能聯係到她的方式全都聯係不到了。
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獨自過活,也不知道那十五萬夠不夠她用。
反正,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所在的學校將她視為恥辱將她除名。
她的那些親戚也把隻會她當做談資,當做茶餘飯後的笑點,偶爾會連帶著說著睿城這個已故之人。
有人說:睿城家的女兒從小就是狐狸眼,到處勾引男人,
也有人說:睿城家以前就顯擺,養了那麼好看的女兒,恨不得飛上天,遭報應了。
總之,這個世界好像真的沒有了她的安身之地。
……
小蕾走後的幾天
小鴨找上了門,就坐在門口抽著煙,若不是孫無羨聽到了動靜,也不知道小鴨會在那裏做多久。
孫無羨將他請到了屋內,隻是燒水沏茶,沒有多說半句話。
小鴨忐忑地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安靜了好一會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躁動,跳了起來:“要不,你還是把我打一頓吧,死活不論。”
孫無羨倒完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坐下吧,跟你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
他隻是不能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
小鴨不像周小婷,至少生意方麵他和小婷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牽扯,而小鴨卻對他很有用。
小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被凱蒂擺了一道,不過現在我已經處理過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孫無羨喝著茶,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小鴨說的‘處理過了’是個什麼意思。
陽光總有找不到的陰暗處,而這陰暗處就是小鴨所熟悉的地方。
他放下了茶杯,突然想起來小鴨給睿心蕾的五萬塊,從茶幾下麵拿了一張卡:“我的女人用不著別人給錢。”
小鴨深知他的為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向那張卡:“我承認見到她的第一眼是有想法,但我真的就隻是多看了兩眼。”
孫無羨:“我知道,以後喝酒留個心眼,別再像這次了。”
小鴨深深地看著他,突然說道:“嗬,從小你就這樣,遇到再大的事也不說,從來那麼風輕雲淡的。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點!”
孫無羨笑了笑:“怎麼,今天不把你打一頓你心裏過不去?”
小鴨苦笑著搖搖頭:“別了吧,年紀大了挨不住你兩下。”
孫無羨:“我不怪你,真的。你要是有什麼壞心眼,也不可能把小蕾那麼好的姑娘送給我這。
既然送了,也沒必要鬧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