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仗劍(1 / 2)

愛德華並不喜歡父親那種一板一眼的教學方式,也不熱衷於接連著去鍛煉一個又一個基本功,他不喜歡別人自己在蛙跳的時候摸自己頭,更討厭周圍的小孩在自己紮馬步時撓自己癢。不過幸好,愛德華每次練習都會和父親尋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而父親在選擇場地方麵也非常放任自己,所以雖然家裏有練功房,不過隻有下雨的時候偶爾一用,或許是因為外邊的空氣好吧,或許是因為喜歡親近自然,或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那段艱苦的日子過去了。

雖然被父親允許進入正式的練劍階段了,但是日常的練習依然沒有脫離基本功的範疇,即使別家的孩子早已開始舞劍、練習劍技,即使自己多次向父親或請求,或示威,或撒嬌,即使自己搬出媽媽威壓爸爸,父親依然無動於衷,隻是淡淡笑了笑,繼續讓自己每天繞村2周越野跑,全力每天揮劍1000。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尤其麵對其他孩子示威的目光,尤其看到別家孩子練劍的樣子……

愛德華並不是沒有偷偷跑到別人那裏偷師過,對方主人也默許了,但是每次依然會被自己的父親,領主大人抓回來,幾次之後,幾家的大人就不再讓愛德華在一旁學習了,而是吩咐人向埃爾特先生知會一聲。而每次被抓住,下場總是慘不忍睹,以自己近乎鐵打的身子骨,躺在床上依舊無法入睡,疼的直哼哼。

對於過去,愛德華坦誠自己哭過,在父親麵前,甚至在艾琳麵前,愛德華感到委屈,他從不認為自己很笨,相反,他相信自己這方麵的天賦,他甚至毫不懷疑,那些常在自己麵前炫耀的小子,跟本擋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劈,雖然從來沒試過……事實上,愛德華問過父親很多次,為什麼還不教自己劍術?可父親隻說時機未道,基本功最重要,身為一名優秀的武者,耐心也很重要。

愛德華一直在等,5歲那年開始練基本功,7歲那年開始執劍,雖然當時教了自己握劍和揮劍的姿勢,但也隻是僅此而已。9歲那年才開始真正傳授自己劍術,相隔整整2年,兩年間的訓練從沒間斷過,項目隻有兩項,所不同的是跑步的距離是越來越短了,要求的速度確實越來越快,地點也集中到了密林中;而揮劍的次數雖然沒變,但是揮劍的對象卻變了樣,從空氣,到附近的小河灣,到密林裏的小樹,一直到最後的石頭……

父親最初交給自己使用的是重劍,一把非常沉重的劍,據鎮裏的鐵匠說,是專門為自己度身定製的,沒見到劍之前,自己還高興的要命,握到手上,沒想到連舉起來都費勁……後來才知道,所謂的度身,隻是就長度比例和自己的身高不要失調而已。即使現在,愛德華依舊清楚的記得當時的一些情景,為了練習揮劍,自己曾經差點用力過度岔了氣,媽媽為此還和父親吵了一架,當然這是後來聽管家阿諾說的。

盡管劈斬常常是雙手執劍,但愛德華當時的左右手臂肌肉長的卻依舊很不平衡,連艾琳都說他像個怪物,不過愛德華死活不接受,並堅決把這個外號光榮的丟給了傑拉特,傑拉特倒也沒反對,傻笑著接受了。那個時候,孩子們之間打架還都是空手肉搏,隻不過每次遇到愛德華還得加一條,不許用右手打人。為了這個,愛德華非但沒覺得不公平,還開心了好幾天,好像過去的辛苦都沒白費,真是,值了。

8歲半的時候,愛德華已經可以憑借衝刺的力量,雙手劈碎一大塊石頭,不過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埃爾特先生的指標又變了,變成用標準的騎士劍劈碎石塊了。雖然劍變輕了,可是難度卻增加了,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再不能以速度配合劍本身重量的方法劈石了,這需要技巧,需要眼光,需要手腕的爆發力。最初的時候很不順利,時而劍劈在石頭上反彈回來,時而滑向石頭的邊緣,日子常了,劍在石頭表麵倒是不滑了,但是大多數時候劍都被劈折劈斷了,本來這道沒什麼,可是埃爾特強調,重鑄一把劍的費用,愛德華自己必須用平時的零錢負擔其中3成,但是與此同是,埃爾特也給愛德華打開了一扇通向劍術高手的真正的大門:不了解自己的劍,怎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劍士?

怎樣算了解一柄劍呢?愛德華的小腦瓜顯然有點轉不過來,難道說劍有靈性,抱著劍睡覺?當愛德華拖著劍,放到自己的床上時,埃爾特先生隻能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苦笑著搖頭。看到父親的這副表情,愛德華自己知道肯定走進了某個死胡同,但是到底怎樣才算了解。愛德華真的很迷惑,不得不說,他嚐試過很多方法,撫摸劍身,傾聽劍音(傳說高手們都好這個,手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痛~~這還是愛德華偷偷問阿諾得來的答案)抱劍而臥,以血喂劍,甚至,甚至他還悄悄在沒人看到的時候以牙齒試過劍身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