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幹咳,打破了原先的寧靜。
林花花在巧兒的攙扶下走出,雖是麵如白紙,可依舊威嚴不減。
金毛鼠低下了頭,搓起了手,賠上了陰險的笑容,
“哎呦,王妃大人,你早出來,咱兄弟幾個也不要這麼費勁不是!”
林花花坐在佛像的底座上,厲聲問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
金毛鼠又是賤賤的笑了下,撓了撓頭,
“哎呦,這可不太好說,要不您家哪藏了點稀罕物件,告訴我,我也好給您一個痛快。”
林花花冷哼一聲,眼如獵鷹,似乎要洞穿這個賊子。
金毛鼠直起身,扭了扭脖子,“咯咯”做響,傲慢的說道,
“也不和你多說廢話了,來人告訴我是吳家指示的。”
林花花自也不是癡傻,冷笑道,
“吳家會這麼傻,讓你們來告訴我,是誰嗎?”
金毛鼠抖起了激靈,搖了搖頭,在地上比劃道,
“等下啊,就把您殺了放著,這兩小娘子我們就帶回山寨讓兄弟樂嗬樂嗬,到時候把你衣服再嘩啦嘩啦,漏點肉,身上放個牌子,寫個吳應鼎到此一遊,你說吳家會不會就沒了?”
林花花白眼道,
“有人會信嗎?”
金毛鼠砸吧這嘴,好像一個真的老鼠,在林花花旁邊啃食,很是猥瑣,
“無所謂,吳家一滅,長雲各世家便是心懷鬼胎,你說吳家稍有點不順心意,就亡族亡家,還會有人給蘇武賣命嗎?”
林花花斜眼看到,問道:
“所以,你是朝廷的狗?”
金毛鼠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我主人的狗,主人為誰辦事,我也不太關心,隻是夫人,和您說的夠多了,你也該去了!”
林花花大笑道,
“柳星冉這棋下的也不怎麼樣!”
金毛鼠似乎起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爪子,
“怎麼說?”
林花花道:“果然你的主子是柳星冉,他怕是個死棋,這麼明晃晃的站在吳家後麵,真的能走出長雲嗎?”
金毛鼠歎了口氣,歎息道:
“我也勸過他,可是不聽,我們這些當奴才的又能怎麼樣呢?”
林花花又問道:
“所以,他不是李仇書的人?”
金毛鼠也哈哈笑了起來,
“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聰明,不過我也不太好說了,還請您安安心心的上路吧。”
說罷,金毛鼠的利爪便要閃著寒光,奔林花花而去。
林花花嗬道:“我堂堂王妃,豈能任你們宰割!給我哪條白綾來!”
金毛鼠點點頭,“也對,被這爪子刺死,江湖人一看就是我的出手,王妃既然想得開,那就自己來吧。”
金毛鼠摸索了半天,也隻有個麻繩,臉色似乎有點羞愧,擠了點笑意,
“王妃不介意吧。”
林花花接過麻繩,冷哼一聲,喊著,
“平安,扶我起來。”
自知已是無力回天,平安也願同家母赴死,也絕不被人糟蹋,帶著哭腔喊道,
“王妃放心,我自會了解姓名,不給王府丟人。”
林花花握著平安和環兒的手,點了點頭,滿含淚光,
“都是好孩子,跟著我受苦了!”
金毛鼠催促道,
“再不動手,兄弟們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自知是無法拖延,林花花心理雖是有些不甘,可惜可能命運真就如此了,要強了一生,風光了一生,隻是委屈了這兩孩子。
環兒拋繩入房梁,剛剛閉眼把脖子套在了繩圈裏,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鐵蹄陣陣,金毛鼠嚇得站不住腳跟。
金毛鼠催促道,
“還不趕快!”
環兒也聽到了鐵蹄聲,大喊道,
“王爺!夫人在這!夫人在這!”
金毛鼠驚慌失色,提起爪子就要向林花花戳去。
一把大刀砍破了屋門,蘇武站在門外,眼神滿是怒意,青筋暴起,一聲怒喝,金毛鼠同行的黑衣人便被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