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胤禛的病情還是老樣子,然後皇後卻是稍稍恢複了一點,至少人是清醒的了,玉胭知道王太醫這些年看了自己給的那麼多醫書,醫術已經是爐火純青了。果然,皇後回光返照了。

這一日玉胭決定去拜見皇後。

香霖拿來一支上好的玉釵:“娘娘今日打扮的甚是嬌豔,再配上這玉釵簡直是美貌傾城。”

“本宮都快二十五歲的人了,哪裏還美貌動人,看著那些新晉的宮女們,才十四五的年紀,想著咱們剛進宮那一年,才都十三四歲,多好的年紀啊,在這宮裏,一熬就是十幾年。”

香霖替玉胭帶上玉釵,玉胭的膚色本就保養得肌透,配上這上好的玉釵,顯得更加的動人。

“今日本宮是要去拜見皇後的,自然要打扮的明豔一些,好告訴我們的皇後娘娘,她病的這大半年,本宮是如何叱吒後宮的。”

玉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甚是滿意,扶著香霖的手:“走吧,許久不去景仁宮了,別晚了!”

真是許久不去景仁宮了,玉胭覺得景仁宮的路都有些陌生了,慢慢長路,玉胭看了這宮裏無數的風景。由於長時間皇上和皇後這後宮裏兩個最大的主子都病著,所以下人們做事也開始不用心,這宮裏現在略顯得蕭條。果然是,胤禛決定著這宮裏的一草一木,這宮裏的每一寸都是胤禛的,誰也奪不走,誰也強不掉。

很快到了景仁宮,玉胭被扶下車,昔日輝煌的景仁宮,現在也顯得格外蕭條。由於皇後一直病著,後宮嬪妃許久沒來請安,今日玉胭也是不請自來,因為,玉胭並不是心善,想讓皇後多活幾日,玉胭是想讓皇後有價值的死,有價值的去死。雖然玉胭不在乎和胤禛死後同穴,但是一個庶出的皇子始終是人們對他的詬病。所以玉胭今生既然已經開始,就要有一個完美的收官。

玉胭踩著花盆底,走進景仁宮,果然景仁宮的人都懶散的不是坐著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宮裏許久沒人來了,隻有病著的皇後,需要伺候的人不多,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懶散著,看著玉胭進來,頓時都嚇了一跳

“參見淑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玉胭低頭看了看那些人:“進去稟告皇後娘娘,說本宮來拜見。”

那些人急忙道:“是,是,奴才這就去稟告。”

屋子裏,皇後憔悴的麵容,素雲正在喂著皇後吃藥:“娘娘,奴婢知道這藥難吃,但是老人說良藥苦口。你看,皇後娘娘這幾日好多了,都能坐了起來。娘娘,把這些都吃了吧。”

皇後雖然覺得這些藥難以下咽,但是還是忍著都喝了。

“素雲,本宮病了多久了?”

“幾個月了,小半年了!”

“什麼!本宮都病了這麼久了?就在這床榻上躺了這麼長時間了?”皇後歎氣搖頭:“這半年能做多少事情,本宮是該好好吃藥,不能在浪費時間了。”

素雲沒敢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告訴皇後,怕他受刺激,也沒告訴她皇上病了的消息。正當主仆二人無言以對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啟稟皇後娘娘淑貴妃求見!”

素雲皺眉:“淑貴妃?她來幹什麼?”

皇後立刻道:“素雲,快把本宮的胭脂水粉拿出來,絕對不能讓淑貴妃看見本宮這幅摸樣,本宮要告訴他,本宮即使病了也雍容華貴,不是她能比的。”

“娘娘,娘娘的身子現在怎麼能上妝,不如奴婢去把淑貴妃打發了,反正現在娘娘病著也有理由不見她。她是嬪妃,娘娘是皇後,見不見她是皇後娘娘您說的算的。”

皇後想了想:“本宮不能在她麵前示弱,她今日來就是試探本宮的病情的,倘若知道本宮病的重,她一定會實施計劃,想獨享後宮權利,本宮不能如他所願。快,去給本宮拿本宮的胭脂水粉和發飾,要最好的!”

皇後說完又對進來稟告那個宮女道:“你出去回稟淑貴妃,說本宮在更衣,要她候著。”

玉胭在外麵等啊等,香霖滿臉的不樂意道:“娘娘,這宮女進去稟告這麼長時間了,見不見倒是給句話,怎麼還沒消息。”

玉胭道:“別慌,現在她還是皇後,本宮還是嬪妃,這都是應該的。”

正說著,那宮女出來了:“淑貴妃娘娘,皇後娘娘說她正在更衣,讓娘娘稍等片刻。”

玉胭嘴角一笑:“那好,本宮就在這等著皇後娘娘。看來皇後娘娘的病算是好了。”

那宮女尷尬的一笑:“是,皇後娘娘這幾日的氣色很好。”

玉胭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素雲出來了。

素雲福了福身:“淑貴妃娘娘久候了,皇後娘娘剛起身,奴婢剛服侍娘娘更衣,現在貴妃娘娘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