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見到裕妃很是震驚,便又說道:“妹妹自從服侍皇上,妹妹知道自己出身微賤,人微言輕,但願隻在後宮好好服侍皇上,保得自己和家族平安。可是,哪想到根本不是嬪妾想的那樣簡單。從一開始,妹妹還是小小的答應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要不是妹妹有些本事,已經不知道思過多少回了。”
裕妃雙眼有些濕潤,心情似乎很是激動“這後宮,就好比吃人的地方,她們不管得寵與否,主要是這後宮的女人,就通通下手,導致這後宮的孩子那麼稀少,就連本宮當年在王府,也是被齊妃那個賤人所蒙蔽,才導致本宮的第一個孩子小產,後來本宮覺醒,於齊妃斷裂,可是自己的身子早就被齊妃害的不行。即使後來用心調理,有了弘晝,可是弘晝在胎裏有吸了大量本宮身子裏的殘留毒藥,所以弘晝的性子不是和正常人一樣,到現在也隻是知道玩樂,已經形同廢人。他們害了本宮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啊!”
裕妃看起來十分痛苦,手上不停的撕扯著帕子,恨及了皇後和齊妃。玉胭猜的果然沒錯,裕妃的身上果然是有秘密的,而且裕妃想必早就觀察自己了,祥和自己合作,裕妃私下也衡量了和熹妃還是玉胭交好的利弊,也許裕妃還在猶豫,但是玉胭走這一趟,裕妃想必也不會猶豫了,畢竟醫術對於後宮女人來說,才是常勝的武器。
“裕妃娘娘,您的身子,嬪妾剛才都替您診過了,您雖然已經無法在子嗣上再有可能了,可是您的病還是有希望的。您的身子經過好好調養,還是會好起來的。五阿哥還小,裕妃娘娘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為五阿哥某個好前程。五阿哥說幸運也幸運,說不幸也不幸。雖然他小小年紀被奸人所害,但是所幸他出生是在皇家,也不用五阿哥做什麼,這一輩子也是吃穿不愁。現在娘娘就是要為五阿哥考慮周詳。”
裕妃看著玉胭:“本宮果然沒看錯人,淑嬪妹妹果然聰慧,一眼就能看穿本宮心裏所想。本宮的病當真能治好麼?”
玉胭點頭:“嬪妾從齊妃和皇後的手心裏都逃脫了,裕妃娘娘的病,也隻不過是齊妃和皇後玩的老把戲了。敦肅皇貴妃,還有李貴人等人,都深受其害。”
裕妃感歎:“是啊,連本宮當年和敦肅皇貴妃都沒逃脫的了。可是本宮一向是和熹妃情同姐妹的。”
玉胭莞爾一笑:“情同姐妹?剛才裕妃娘娘也說了,您的第一胎是和熹妃娘娘同是有孕,但是熹妃娘娘卻平安誕下四阿哥,孰不知熹妃娘娘早就知道齊妃和皇後的狠毒,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告訴您。知道您誕下五阿哥,熹妃娘娘才和您團結一致,這真是和娘娘您情同姐妹麼?”
裕妃笑了,想必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吧:“淑嬪,本宮現在還真是有些佩服你了呢,不錯,本宮和熹妃交好,也是無奈之舉。就弘時那個德行,根本不是皇上心中能繼承大統的,無論齊妃和皇後怎麼努力和費盡心機,都是白費。可是又輪不到弘晝,這後宮隻剩下弘曆。倘若本宮和熹妃不和,那麼日後必定和弘晝會遭難。當日王府之事,本宮怎麼不怨恨,隻是本宮也是無奈之舉。可是如今有了你和七阿哥了。”
玉胭起身跪下:“裕妃娘娘,嬪妾出身寒微,在後宮無依無靠,嬪妾願意投奔裕妃娘娘,為娘娘馬首是瞻,隻求在後宮留得一席生存之地,讓弘暄平安長大。”
“淑嬪妹妹快起來,現下是你投奔我,這日後,還不知道誰指望著誰,你聰明,醫術又好,自然日後會逃脫齊妃和魔爪,本宮和你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日後妹妹和本宮就要在後宮相依了。”
會延禧宮的路上,玉胭很是滿意,自己給了裕妃想要的東西,熹妃再聰明,她和裕妃從前在王府心裏就有芥蒂,如今隻要玉胭稍加挑撥,自然就成了。而且,玉胭能躲過齊妃和皇後的迫害,比當年的裕妃還要機警,裕妃自然是喜歡這樣的人。不過正如裕妃所說,如今是我索玉胭求著你,日後等弘暄羽翼漸豐,不知道是誰要依靠著誰呢。
這後宮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裕妃的遭遇和自己上一世很像。隻不過裕妃比較幸運,沒有幫著齊妃去害人,最終還能憑借一個智力殘缺的皇子坐上妃位。同樣的是,初入王府和初得寵的玉胭都把齊妃當成依靠,卻沒成想,這個依靠最終害了自己一生。
所以現在裕妃最想的就是報仇和安排好自己和弘晝的下半輩子。隻要誰能幫助她完成這個心願,誰就是裕妃的盟友和好姐妹。在玉胭出現以前,自然熹妃是最佳人選,上一世的結局也證明了這一點,裕妃幫著熹妃一步一步走到皇太後的位置,鬥倒了齊妃,都倒了皇後,把弘時逐出宗籍,弘曆登上帝位。算是圓滿的,可是今生,卻又一個索玉胭和愛新覺羅弘暄的出現,這盤棋,就要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