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佳連忙扶住李玉屏:“伯母,您可得保重身體,為了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生氣實在是不值當。”
周溪冷冷地看著鄭佳佳道:“你說誰來路不明?鄭小姐,你確定你不認得我嗎?空口白牙的什麼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假裝不知道我住在這裏,當真是委屈你了,你演技這樣好,還做什麼設計師,直接去演戲不好嗎?”
張媽上樓以後,對著周溪一臉歉意:“對不起啊,周小姐,我實在是攔不住。”
周溪無所謂地說:“張媽你也別太自責,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位鄭小姐有心挑撥人家母子間的關係,我不過就是充當一個工具而已,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還是鄭老的孫女,做出來的事情,這麼上不得台麵,真是丟人現眼!”
鄭佳佳狐疑地看著周溪問:“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別吵了,都給我下樓去!”李玉屏對著鄭佳佳和周溪說。
眾人都到了樓下客廳以後,待李玉屏看清楚周溪的臉,她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周溪了:“你就是景山在佳佳生日那天帶過去的那位周小姐?”
周溪心裏其實慌亂得不行,但是麵上卻不顯,在直視李玉屏的時候,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嚴伯母,說起鄭小姐生日宴那天發生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解釋一下,實際上那天並非是嚴先生帶我過去的,是鄭小姐特意給我送了請帖邀請我去的生日宴。”
李玉屏看向鄭佳佳:“佳佳,是這麼回事兒嗎?那怎麼我那天聽你說話的意思,是景山特意帶著周小姐去你的生日宴上,故意讓你難堪的?”
鄭佳佳的臉色略有些不自然:“那個,伯母,我當時邀請她的時候,沒想到她會和景山一起過來,本來我爸爸是打算在我生日宴上宣布我和景山訂婚的事情,結果就因為她,沒有宣布。”
李玉屏看著鄭佳佳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此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張媽連忙出去開門。
片刻之後,就領了兩個身穿防護服背著藥桶的人走了進來。
“夫人,他們是來做消殺的,這房間裏沒有蟲子,還讓他們做嗎?”張媽對著李玉屏小心翼翼地問。
“做,當然要做!”李玉屏對著張媽說,“你去景山的臥室,把這位周小姐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出來,讓她悉數拿走。”
張媽一臉為難,沒有即刻動身。
李玉屏又繼續說:“怎麼,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張媽,你可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把你招進嚴家來工作的,我可是嚴景山的媽,憑你再有本事,如果我對景山說,他不能用你,你還能留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周小姐她畢竟是嚴先生的客人……”
“那好,我也不為難你,我自己來問周小姐願不願意就此離開。”李玉屏隨即看向周溪,“說話,難不成還想讓我再問你一遍嗎?這麼多人都在,我也不想讓你太難堪,至於你和景山之間的關係我也不想追究了,隻要你現在立刻帶著你的東西離開這裏。”
“好,我走。”周溪當場答應。
鄭佳佳對著李玉屏說:“伯母,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她?”
李玉屏拍了拍鄭佳佳的手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安安分分的離開,不管對你我還是對景山,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