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說話的時候,姿態放得很低,以至於嚴景山根本不忍心逗她,直接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嗯,可以,隻是關於發帖人,你想要怎麼懲罰他?”
“依法處理吧,我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周溪淡淡地說,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提起林笑成的名字,她想,她這輩子最最最失敗的地方就在於遇見了林笑成,並且還和他結了婚,還讓自己淪為了別人的情婦,成為了自己曾經最為憎恨的這種見不得光的角色。
嚴景山看周溪的表現,已然明白了周溪其實已經知道了發帖人是誰,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轉移了話題:“這麼晚回,你去哪了?”
“去確定發帖人的身份。”周溪如實回答說。
“為什麼不打車,要走回來。”嚴景山問。
“沒錢。”周溪答。
嚴景山:“……”
見周溪心情也不是很好,加之她現在已經主動回來了,看樣子也走了很遠的路,所以也沒有再繼續糾結於這件事。
回到別墅以後,周溪直接上樓去了浴室洗漱,完了以後她很自覺地躺在了臥室的大床上,嚴景山幫她處理她不能解決的問題,這個交易很公平,周溪這樣說服自己。
隻是,和以往兩次都不同的是,這一次嚴景山什麼都沒做,他洗漱完了以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的周溪說:“我希望我的情人不止董事,還要懂情趣,帖子的事情我會替你處理,今天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自己好生休息。”
周溪沒有想到嚴景山會這樣放過自己,直到聽到嚴景山出去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她才放鬆下來,她暗暗想著,如果兩人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和諧的話,那麼她這個地下情人做的也不是特別虧。
“安德列,告訴kd,帖子全網刪除,並且發一個澄清帖到網上,以林氏公司副總經理林笑成的名字公開向周溪和周溪的家人道歉。”嚴景山到了書房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安德列打電話,“還有,送一張黑卡過來。”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關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周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剛大學畢業找到工作還沒有遇到林笑成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很快樂,隻是醒過來以後,眼前熟悉中又夾雜著些許陌生的一切又把她重新拉回現實。
她的生活儼然被林笑成給毀了,那個她名義上的丈夫,並且時至今日,他依然不肯跟她做一個了斷。
不能就這麼耗著,即便這份失敗的婚姻不能現在立刻馬上就結束,即便她已經淪為嚴景山見不得光的情人,她也要打起精神來好好的生活才行。
這麼想著,周溪一股腦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並且坐在梳妝台前好好打理了自己一番,她看著鏡子裏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三天沒換洗了。
之前的衣服有一小部分在父母家裏,還有一大部分搬進了和林笑成結婚的新房,新房裏的東西,她都不打算要了,免得惡心自己。
父母家裏,暫時又沒有辦法回去,去買衣服?沒錢。
算了,還是穿著吧,然後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黑卡,還有黑卡下麵的紙條“隨便花,不用謝”,落款是“你的金主”。
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