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溪最先敗下陣來,感覺到肩膀上的手臂沒有再繼續用力,周溪站得離嚴景山遠了一點,並且逃也是的上了樓:“那個,你們先聊著,我去樓上找點東西。”
雖然周溪有意給嚴景山和鄭佳佳製造獨處的時間,但是二人卻並不領情,在鄭佳佳看來,周溪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挑釁她,登堂入室得到了嚴景山的認可,而且還不跟她起正麵衝突,鄭佳佳感覺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
金絲邊兒眼鏡後麵狹長的丹鳳眼微眯著看著已然上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女人,許久之後,他才把頭轉回來看向鄭佳佳:“你來我家,有何貴幹?”
“沒有事情就不能來嗎?”鄭佳佳受傷的看著嚴景山,與剛才欺負周溪時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以前我也經常來,你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質問過我。”鄭佳佳控訴道。
嚴景山心裏沒來由的感覺煩躁:“那是因為你是鄭家人,隻要你喜歡,你自然是想去哪裏都可以,留下過夜也沒關係,客房還有很多,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嚴景山說完,都沒有給鄭佳佳時間說話,直接就上了樓。
鄭佳佳無奈的看著嚴景山的背影,兩隻手緊握成拳,指甲狠狠的紮進肉裏,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看著一旁已經把杯子碎片收拾幹淨,並且已重新給她送來咖啡的張媽問:“張媽,剛才的那位周小姐,和景山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媽有些局促地回答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是昨天晚上和先生一起回來的。”
“昨天?”鄭佳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在這裏過了夜,現在還在留宿?”
張媽點頭的舉動對於鄭佳佳來說無疑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鄭佳佳踉蹌地後退了一步,自言自語道:“景山之前從來沒有帶過別的女人來過這裏,但是卻讓那個女人留宿?還跟我說,她才是這裏未來的女主人?”
張媽沒有作聲,她很明白自己的本分,而且這個時候,她也確實不該說些什麼。
鄭佳佳機械的從包裏拿出一個請帖:“這個請帖你待會兒代我交給景山,後天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他可以過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
張媽剛要伸手去接,但是鄭佳佳卻把請帖收了回去,隻見她眼珠流轉眼神裏閃過一抹精光,然後對著張媽說:“這個請帖有點問題,我回去重新寫了以後再讓人送過來。”
說完,鄭佳佳挺起腰杆,誌得意滿地離開了嚴景山的別墅,哼,想要跟她爭嚴家未來女主人的位子,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有多大的本事。
而另一邊,周溪上了樓以後,走到主臥室標間自己的床上坐了下來,鄭佳佳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她完全沒有在意,真正讓她煩悶的是林笑成的所作所為,相識兩載,她實在是想不通林笑成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嚴景山走到房間門口站住,看著失神的周溪,心裏很是不悅,他徑自走到周溪麵前質問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任由鄭佳佳誤會你是我家裏的保姆?你為什麼不解釋?”
周溪笑了,看著嚴景山自嘲地說:“解釋?我怎麼解釋?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直接告訴她我是你一夜情的對象嗎?我覺得那種說辭,還不如被誤會成是保姆,還光明正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