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靜室
藍曦臣扣門:“忘機。”
不一會兒,靜室門打開,藍忘機對藍曦臣行禮道:“兄長。”隨後讓出位置,讓藍曦臣進去。
藍曦臣走進靜室,入眼的便是與避塵放在一起的隨便,仙門第一把自主封劍的仙劍。仙劍的旁邊則是一張琴桌,桌上弟弟的忘機琴與仙門令人聞之色變的陳情並排放著,就如同那逝去的人與忘機在一起一般。
藍忘機拿起琴桌上的陳情,吹了一曲《羨雲》。
“雲深處琴瑟流,霜滿地渡春秋,天子笑祛憂愁,月下不醉不休,撫琴問靈解憂,感受著你的溫柔,怎奈時光匆匆不停留,若用一生等候,換你一次的回眸,夢醒時不願一無所有,念往昔醉不休,姑蘇夢年華流,天子笑祛憂愁,月下不醉不休,撫琴問靈解憂,感受著你的溫柔,怎奈時光匆匆不停留,若用一生等候,盼你一次的回眸,夢醒時不願一無所有,朝花夕拾守候,伴隨無言的溫柔,此刻多想再牽你的手,若用一生守候,盼你一次的回眸,奏一曲與你來世敘舊,若用一生守候,換你一次的回眸,夢醒時不願一無所有。”
“忘機,你這樣,無羨會心痛的。”藍曦臣看著藍忘機,心中很是心痛,弟弟從小便無欲無求,唯一讓他不同的便是魏無羨,好不容易兩人能再續前緣,哪知好景不長,一年前無羨身體支撐不住離世,忘機雖未跟隨而去,但藍曦臣知道,弟弟的心已經隨著魏無羨的離世而死了。如今活著的隻是姑蘇藍氏的含光君,而不是藍忘機。
藍忘機聞言,雙手停頓,而後道:“魏嬰他不讓我問靈,這首《羨雲》是我與魏嬰重逢後合作,可是兄長,我又把魏嬰弄丟了。”
藍曦臣心中無限悔意,若是當初他能報下岐黃溫氏一脈,是不是那個少年就能還好活著,忘機也不會背著那永遠也無法消除的戒鞭,若不是他提議結義,也不會讓金光瑤有機可乘,借自己的手害死大哥,懷桑是不是還是那個喜歡躲在自己身後的少年,而不是滿腹算計,想到曾經在禁室看到的那本書,藍曦臣下定決心:“忘機,你放心,兄長一定幫你把無羨找回來。”
藍忘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吹那首《羨雲》,藍曦臣見此,隻得離開。
冥室,藍曦臣坐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之中,陣法外,藍啟仁問道:“曦臣,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如果失敗,你將魂飛魄散,永無輪回。”
藍曦臣平靜道:“叔父,曦臣意已決,還請叔父幫我。”
藍啟仁歎道:“罷了,罷了,叔父知道勸不了你,就讓叔父助你一臂之力。”說著便將自身的靈力全部打入陣法。
藍曦臣驚道:“叔父,您……”
藍啟仁笑道:“別說話,回溯陣需要大量靈力才能啟動,叔父也希望忘機能和無羨好好的。”
靜室
藍忘機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同時,冥室的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含光君,含光君。”
藍忘機聞言,立馬忍住不適出去,隻見藍思追和藍景儀兩人驚慌的跑來。
“見過含光君。”藍思追藍景儀。
藍忘機:“何事?”
藍景儀:“含光君,昨日澤蕪君突然將宗主令交於我,今日一早便與先生進了冥室。”
藍景儀的話剛說完,隻見陳情和隨便還有避塵與忘機琴都顫動起來,藍忘機拿起雙劍與琴笛快步向冥室跑去:“冥室,兄長,叔父。”
冥室的大門緊閉著,而四周角樓上的鈴鐺卻是不停地響動。藍忘機對著跑來的藍景儀與藍思追道:“思追,景儀,藍氏就交給你們二人了。”
藍思追:“含光君。”
藍忘機:“阿苑,不要怕,我去把你羨哥哥找回來。”
藍思追:“含光君,我不怕。”
藍忘機用陳情指著冥室的門,大喝一聲:“開。”
隻見那門如一張張開的大嘴,藍忘機見此,快步進去,大門迅速關上。
藍景儀藍思追趴在關上的大門上哭道:“含光君,澤蕪君,先生。”
冥室內,藍忘機剛進去,手上的仙劍與琴笛便飛進陣法之中,與此同時,藍曦臣的裂冰與朔月也從他身上飛出,三劍,三樂器就這樣盤旋在陣法的上空,藍忘機走到陣法之中,對著藍曦臣藍啟仁道:“叔父,兄長,忘機陪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