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恨牙醫_修改版_(1 / 2)

這世上總有一些職業被人痛恨,比如說牙醫,這就是我小時候最痛恨的職業,記得上中學的時候,在討論課上,老師問大家最害怕什麼,輪到我時,我鏗鏘有力的說道“牙醫和黑暗”說完還揚起天真的小臉,一臉得意狀。

“怕牙醫還可以解釋的清,黑暗是什麼意思呢?”老師看著我,疑惑的問道。

“黑暗中誰知道有多少牙醫啊!”此話一出,全班一片愕然。

在當時那樣的年紀,我能說出那樣一番話,覺得自己真有文學天賦,為此還暗自得意了很多年。

說道為什麼怕牙醫,還真有一段插曲:小的時候由於喜歡吃糖,牙總是出問題,每個月都會疼上幾次,在我無數次嘟囔的效果下,母親很果斷的告訴我“明天帶你去修牙”。在我多次反對下,無用,於是妥協,一狠心――修吧。

到了醫院,我看見那個穿著白大褂,臉上戴著口罩的女牙醫,她正在拿著類似錘子的東西在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嘴裏敲來敲去,想著我一會也得遭受此待遇,心就不由的顫抖。

隻不過那男孩比我堅強,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鬼哭狼嚎的把全醫院的人都招來,這就是我的本事。我媽在和左鄰右舍閑話家常的時候經常會說:“我們家夏雨,就是個事兒精,特能惹事。”

既然我是事兒精,就免不了要挨K,可是每當父母的巴掌要掄起的時候,我就會用盡全身力氣使出我事精兒的本事,把左鄰右舍的人都招來,這樣父母的巴掌即使是舉得再高也不好意思落下了!這種方法在我試了無數次之後,屢試不爽。

說道那次修牙,那經曆真是讓我終生難忘!我記得那牙醫拿著修牙的工具在我的嘴裏敲敲打打,鑽來鑽去,好像那不是在修牙,像是一個木匠在釘桌椅板凳,越結實越好。椎心的疼痛使我哇哇大哭,可是牙醫卻根本不當一回事,可能這種場麵她見得多了,已經麻木了!在我越來越大的哭聲中,她連眼皮始終都沒抬一下,我真是佩服她的定力,也懷疑她有鐵石心腸。

從醫院出來我的眼睛腫的比我的牙還高,從那以後我就發誓,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踏入牙科診所半步,事實上好多年以後我真的沒有再去修牙,因為我一直拒絕吃糖,直到工作。

畢業後我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編輯,成了所謂的“白領”。每天忙碌的工作,複雜的人際關係,幾乎使我喘不上氣來,現在回想起大學生活,至今記憶猶新。

剛到公司,我各方麵都不熟悉,休息的時候,同事們都在閑聊,沒人理我,我也懶得主動和他們說話。

一個帶著眼鏡,身材略胖的男同事說(由於我剛到公司,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今天我采訪了一個男孩,才二十出頭,大學還沒畢業,就進了監獄”。

另一個稍瘦一點的男同事瞪大了雙眼“怎麼了?”

胖同事又繼續說道:“唉!在大學裏處的女朋友,嫌他窮,跟了另一個學校裏有錢的人,他不服氣,拿刀將那人砍傷了,就差一點,那人就一命嗚呼了!”

瘦同事歎息的說道:“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了都是,不跟你了,也別鑽牛角尖啊!”

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我猛然回想自己的大學時代:

在大學裏我念的是中文係,當時,不是愛好文學,隻是聽說大學裏中文係的漂亮女生多,隻想盡快的找個女朋友,好告別我二十年的單身生活。人們不常說嘛,上大學學習是次要的,關鍵是在校期間要懂得談場戀愛,為以後結婚生子做好前期鋪墊。

我第一次見到鍾小小時,是大一的下學期,那時我們正要期末考試。我見到她時,她正在幽怨的向老李講述她昨晚做的夢。

老李是我的“鐵哥們”,也是我們中文係三班的學習委員。我上課的時候從來都不記筆記,每次要考試都借老李的,外加她給我詳細的講解。我們約好在校門外的咖啡吧見麵。我遲到了半個小時正好趕上了鍾小小的那場夢——

“昨晚的夢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夢見我被人關進了精神病院,我很無助,所有的精神病都欺負我,我還納悶呢,我這麼正常怎麼就讓人給關起來了呢?這些都沒什麼,你知道過分的是什麼嗎?他們居然在過節的時候,隻給我吃大米飯炒雞蛋,這太令人氣憤了”。

我平時就認為吃比什麼都重要,因此當我聽說這家精神病院過節隻給病人吃大米飯炒雞蛋時我火了:“我靠,這是家什麼精神病院啊!有這麼欺負病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