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樓還是覺得不妥,“陸老,她要是查到了,我們可就完了啊!”
就如同陸鉦勤說的,沈晚晚在查的過程中或許能查到沈鯨安留下的線索,但同時也必然會發現沈鯨安的死因以及當年的真相。
雖說富貴險中求,可是他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那就派人盯著她啊!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做什麼?做大事就要不拘泥於小節,你這樣瞻前顧後的能成什麼事?”陸鉦勤聽著程玉樓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的躁意發酵出不耐煩的情緒,或許是意識到語氣有些過激,又稍稍歎了口氣,“玉樓啊,本來我還想著你來京城以後可以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現在......你說說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猶豫片刻。
終究還是放不下聲名利祿,也沒有能與陸家針鋒相對的實力和勇氣,程玉樓抿了下唇,沉聲,“好,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嗯,沒什麼其他事情就先這樣!”陸鉦勤仰靠在沙發上,手裏的茶杯已經微涼,他垂著眼簾,持著茶杯的手舉在半空中,“茶涼了,換一杯!”
“是,老爺。”身側的女傭連忙上前,謹慎地接過他手裏的茶杯。
聲音透過電波傳到程玉樓的耳朵裏,兩人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程玉樓自然也不是不識趣兒的人,恭謹道:“沒事了,打擾陸老先生了。”
程家在A市算得上是稱霸一方,可與京城陸家相較而言,本根就不值一提。
饒是程玉樓再有一身的高傲心氣,但也由不得他在陸家麵前放肆,就算當年的事情彼此都有份,他也隻能是聽從於陸家,談不上什麼相互牽製,因為陸家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陸鉦勤冷淡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等對方把電話掛斷,程玉樓壓在心底的怒意瞬間湧上心頭,一腳踢開書桌前的椅子,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尖銳刺耳。
“艸,他媽的!”
這麼多年來,陸家借著程家的手幹的事情還少嗎?
若不是因為陸家野心勃勃,應承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們怎麼會惹上沈鯨安,現在又何至於受到威脅?
每次都借著讓程家進入京圈的事情做餌,可看陸家這做派和口氣,根本就沒有讓他們進入京圈的打算,陸家隻不過是想借他牟利而已,就像上次在藤閣,一千億就打了水漂,隻換來一句口頭承諾。
至於陸鉦勤這隻老狐狸是否會兌現承諾,還得看程玉樓會為他帶來怎樣的利益,或者是威脅......
......
晚上九點半。
車子停在弱江路73號門口,一座中規中矩的別墅,雖說談不上奢華但也看得出價格不菲。
弱江路在A市算不上是豪華地段,住的大都是是A市土生土長的當地人,這裏地處偏郊,但和城郊別墅卻也沒有可比性。
沈晚晚查過喬姍的資料,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在中介這一行一幹就是十幾年,生性揮霍,也沒有存到什麼錢,卻在六年前突然發了筆橫財,在弱江路這邊買了一棟別墅,不過卻寫的是她母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