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柯春然被舒婧拽進了女洗手間，因為太害怕沒站穩，摔坐在地上。
舒婧雙手環抱，眉眼間滿是不屑，居高臨下道：
“現在我都叫不動你了？看來你和新同桌相處很愉快已經成為盟友了。”
“不……不是……。”
柯春然連忙擺手，和校服色很搭的小裙子裹到了膝蓋上麵，裸露的皮膚上麵全是淤青，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如果內心和皮膚一樣，都患了失痛症就好了。
舒婧舔了舔嘴唇，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是和夏青厭玩久了連穿著打扮都開始學她越來越騷了嗎？”
“是我校服褲子洗了沒幹，不關……。”
她的校服褲洗了沒幹，濕漉漉的粘糊在腿上，所以一早就躲過檢查在衛生間換了條裙子。
她望見舒婧揚起的巴掌失聲啞然，認命般閉上眼等著臉上多個巴掌印。
可臉頰的沉重感始終沒有來臨。
“夏青厭，你要死啊。”
她聽著舒婧的驚呼猛然睜眼，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
夏青厭死死拿捏著舒婧本想甩在柯春然臉上的手。力氣像上了螺絲的大鉗子，想掙脫也掙脫不了，手背那一圈的皮膚都被捏紅了，疼得舒婧皺著眉頭罵人。
她的手勁兒和柔弱的外表看起來絲毫不搭。
見舒婧疼到驚呼，夏青厭便鬆了手。
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氣得張牙舞爪想把她推進身後的廁所隔間，隻是夏青厭微微一側身，舒婧就像個圓潤的球被台階絆了個趔趄。
一不做二不休，夏青厭直接把門帶上，這是最後一層的隔間，通常是清潔工人當儲物室的地方，所以門外都會係個布條。
夏青厭把布條拉緊係在一旁的釘子上，這樣，門就從裏推不開了。
柯春然被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秀得目瞪口呆。夏青厭蹲下身把她驚訝的到的下巴合上，順帶拉起來。
舒婧劈天蓋地的謾罵聲把柯春然驚醒。
“柯春然，你快放我出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舒婧像隻病急亂投醫的狗，死死咬住柯春然不放，她知道威脅夏青厭沒有用。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她如果告老師怎麼辦。”
柯春然聲音又急又小，像蚊子叫，嗡嗡嗡的。
“你覺得她這種爛人有什麼資格告老師？”
夏青厭眼睛一眨不眨的認真盯著麵前驚慌失措的同桌，杏眼內彎著，顯得無辜又冷漠。
在她眼裏無非就兩種人，一種是無關緊要的路人，還有一種是垃圾一樣的爛人。
舒婧開始砸門，動靜越來越大，牆上的層層土灰都被門框震了下來。
雖然是大課間，老師同學都在操場，也保不準有中途折回的，聲音太大必定會招惹麻煩。
夏青厭不顧阻攔拎起水桶裏的半桶水從頂上倒了過去。
被淋了個濕透的舒婧已經失去了理智。
“柯春然，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叫夠了嗎？”
夏青厭冷聲道，她被吵得頭皮發麻。
“叫夠了，就冷靜會兒，待會放你出去。”
舒婧立馬噤聲，咬牙切齒道：“被老師知道，你會被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