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不是女人,是男人!”
“你是男人?”目空聞言伸出的大手停在了半空中。
“當然,貨真價實的男人!”顏開急忙道。
他麵前兩名穿著僧袍的男子隻剃了半邊頭發,留著個怪異的陰陽頭,一看就不是什麼的正經和尚。尤其是擋在自己身前的家夥,一臉橫肉,凶神惡煞,剛才還色眯眯地看著他,似乎要“輕薄”於他。
“怎麼證明?”
顏開急忙將塞在胸口的假胸掏出,嫌棄地扔在地上,而後撕下貼在脖子上與常人皮膚幾乎無異的皮子,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喉嚨處明顯的喉結。
二僧相視一眼,眼中滿是喜色。
“好!好!好!你這騷人,好得很!”
目空大笑三聲,麵上的橫肉擠成一團,臉上是藏不住的欣喜若狂之色。
“善哉善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連一邊表情一直波瀾不驚、相貌中正的和尚也微微頷首,向顏開露出和善的微笑。
顏開大驚失色:失策了,這兩個狗東西,不僅是六根不淨的淫僧,居然還有龍陽之好!
他猛然後退數步,轉身拔腿就跑,同時不忘道:“兩位大師,在下還有急事要辦,恕不奉陪。”
“小子休走!”
“施主請留步。”
背後傳來兩個和尚的聲音,顏開充耳不聞,腳下使上了吃奶的勁,速度又快了幾分。
見青年毫無停步之意,目真左手掐了個法印,運轉法力,淡淡道了一聲“定”。
伴隨著這一聲“定”,青年的腳下的動作頓時停住,“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顏開心底哀歎不已:這兩個驢日的玩意兒,竟然也是平日裏難得一見的修行者!自己剛剛逃出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真是時運不濟。
他想要站起來繼續逃,但四肢仿佛被一群壯碩的大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他仿佛看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自己被這兩個淫僧按在地上,扒去衣服,然後……
害怕!
顏開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他隻覺得脊背發涼,渾身上下汗毛倒豎。
他強振精神,勸道:“兩位大師,你們想要尋歡作樂,東平城的勾欄裏漂亮姑娘多的是,何苦要為難在下呢?這旱道哪有姑娘家香啊!何況我這人啊,最不愛幹淨了,數月不洗澡都是家常便飯,身上又髒又臭。姑娘們說的‘臭男人’就是在下這種人了。”
“聽兩位大師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估計不清楚東平城哪家勾欄的姑娘最潤。兩位若是有意,在下願意做東,帶兩位領略——”
顏開正說著,就被目空一把撈起,牢牢抱住,一股巨力襲來,霎時間他胸口一悶,吸氣都費勁。
“放……放……放手……”顏開麵色漲得通紅,艱難說道。
目空一驚,連忙放開顏開,“哎呦,忘了師弟沒有修為,力道重了,得罪得罪。”
說著他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寫滿殘暴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慚愧之意。
顏開無暇顧及目空的表情,而是狐疑道:“大師剛才叫我什麼”
“師弟啊。”目空理所當然道。
“大師是不是搞錯了?”
顏開有些懵,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和尚,連尋常的寺廟都從未去過。
“沒搞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灑家的師弟了。”
顏開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兩個僧人身材魁梧,肌肉的輪廓連寬大的僧袍都無法掩蓋,配上這騷氣的陰陽頭,就算說他們是劫道的馬匪都不會有人懷疑,恐怕是說書人口中的魔道妖人。
他可沒有忘記,剛才自己女裝時這個惡僧可是一副色與魂授的樣子,不似好人。
於是他果斷拒絕道:“……多謝大師厚愛,請恕在下並無出家之意,可否放小子離去?”
目空瞪大銅鈴般的大眼,連成一字的濃眉微挑,冷哼一聲後蒲扇般大手牢牢鎖在顏開肩頭,粗聲粗氣道:“嗬嗬,師弟,這可由不得你。”
“目空師弟,休得無禮,還不速速放開小施主!”
“目真師兄,你就別裝了,說話文縐縐的聽得灑家蛋疼。具備玄陰之體的人可是宗主點名要找的,而且還符合宗主所說的‘是男子最佳’,今天咋倆撞上大喜事了!哈哈,師兄,將他帶到宗主麵前,宗主隨便賞點東西都夠咋倆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