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第30章(1 / 2)

事後,步之遙渾身還在發軟,項鳴澤已將她抱緊。

“姐姐。”他蹭著她的頸窩,拖長話尾在撒嬌,“姐姐,你和周以寒是什麼關係,能告訴我嗎。”

慢慢學會不把話說死,步之遙揉揉項鳴澤的頭發:“目前是甲方乙方的關係。”

目前是,留有無限空間的答語,很符合項鳴澤的預想,他心頭湧起酸澀的浪潮。步之遙不知道,四年前,地下停車場,周以寒被人打得爬不起來,是他和夏初柔打120叫救護車來,還留了筆醫藥費。

氣息虛弱的周以寒躺在地上,嘴唇翕動,項鳴澤湊近去聽,聽出句“遙遙”來。而在放醫藥費時,他翻到包裏有張支票,蓋有步之遙的印章。

能讓項逾澤出手毆打的,會叫步之遙“遙遙”的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項鳴澤早就知道。他有意隱瞞她,沒和她說是周以寒被打傷,不然她會心疼的。

她隻可以心疼他,項鳴澤沿步之遙的脖頸向上親吻,扣住她手:“姐姐想和他有以後嗎?我看他年紀太大,體力估計也沒我好,以後會更不行的。”

床頭櫃的時鍾顯示兩點多,步之遙想起,她和周以寒總是做到三點半之後。她最近又沒試過,怎麼能判定他不行呢?

“‘以後會更不行’。”她舌尖輕巧滑過項鳴澤的唇,“你是讓我抓緊和他做嗎?”

“你先正麵回答我。”項鳴澤覆上步之遙溫熱的軀體,骨子裏鐫刻的征服欲再度侵襲,眸中透著強橫的欲念,“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前任關係。”步之遙腿放在她最常放的地方,纏住項鳴澤,“比起正麵回答小澤,我更想小澤正麵要我。”

“姐姐。”項鳴澤眯起眼睛,他蹙眉,沉進名為步之遙的湖泊,熾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我這就要你。”

沒管項鳴澤怎麼想,步之遙照常和周以寒相約,試吃聯動套餐。

這天他們出餐廳,一輛出租車駛來,周以寒向副駕的人招手,看清來人,步之遙問周以寒:“和博宇有約?”

周以寒和鄭博宇,遊戲的製作人和關卡策劃,主創團隊知名度最高的兩個職位,挨玩家罵也首當其衝,位居被噴的第一線,堪稱難兄難弟。

創業初期慘遭內鬼竊取機密,那段時間他們壓力大到靠痛飲排遣,喝酒的愛好就此養成,周以寒說:“去喝兩杯。”

聽顧斯菀說,在酒吧偶遇過周以寒幾次,步之遙噙著玩味的笑:“哦?酒量見長啊。”

她鴉羽般的睫毛掃過,周以寒淡淡道:“耳聽為虛。”

“知道了。”步之遙開車門上車,“再見。”

“再見。”周以寒在原地目送步之遙離開。

晚上要喝酒,鄭博宇打車順道接周以寒同去,不遠處看,周以寒還和他打招呼,步之遙走後,好友卻無視了他,向她離開的方向望。

“以寒!以寒?”鄭博宇喊兩聲,又讓司機師傅按喇叭叫人。

一路無言,到酒吧兩人喝上酒,周以寒才說:“剛我沒聽著。”

餐廳外,光源照射下,步之遙的鑽戒連鄭博宇都能看見,不愧是周以寒費心買到的,他感歎:“那大鑽戒挺閃的啊。”

“沒你給安筠買的大。”安筠是鄭博宇的未婚妻,大學時一同做項目的夥伴,也是遊戲的主美,兩人下個月結婚,周以寒當伴郎。

“問你個事。”鄭博宇在備婚,對相關知識比他懂,周以寒問,“你知道戒指戴別的手指代表什麼嗎?”

驚訝於周以寒戴了四年戒指,還不知戒指的含義,鄭博宇開了瓶啤酒:“你先說是哪根手指。”

和步之遙見麵吃飯,她戒指都戴同處,周以寒說:“右手食指。”

“右手食指代表單身,你確定你沒看錯?”鄭博宇追問道,“她不是有男朋友嗎?”

眸色驀然間幽深,周以寒捏緊他的戒指,戒痕隨他用力而加深,微涼的金屬質感傳到他指尖:“她沒有。”

她的暗示和明示他都錯過,後知後覺的遲鈍。

窺見好友眼中不尋常的堅定,鄭博宇從準已婚人士的角度,對周以寒勸道:“以寒,愛情總要分個先來後到。”

他擔心周以寒貿然介入步之遙的感情,會招致她的反感,體麵盡失,最後和她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先來的,不是嗎?我來五年了。”周以寒冷淡抬眸,列舉事實,“我先和她談的戀愛,她沒承認過那小子是她對象。”

他冰冷堅固的執拗,似永凍的冰原,不曾複蘇與生長,再難迎來冰雪消融的時節。不顧實話難聽,鄭博宇又勸解道:“你的意思是她把他當炮友?那萬一她也把你當炮友呢?你甘心?”

“能當上再說。”周以寒的戒指碰在啤酒瓶身,“博宇,你等著看,她早晚會厭倦他。”

他阻斷鄭博宇的相勸:“你想說,她早晚也會厭倦我,像當年那樣。可分手錯在我不求上進,我改掉了,主要矛盾沒了,還能重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