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世界這麼小,他們又碰上了。
他似乎並沒有受當年的影響,依然混的很好,這人模狗樣的樣子,薑堯真的很想再上去給他兩刀。
“高瓚。”這兩個字,薑堯是磨著後槽牙喊出來的,帶著憤懣和陰狠,這樣的他,和平日裏愛和陸舟嗆嘴,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聽到薑堯喊出他的名字,高瓚笑了,牽動他臉上已經淡化很多,卻還是能明顯看出來的長長疤痕,“真高興,你居然還能記得我。”
高瓚的聲音很啞,聽著像被打爛的破風箱,很難聽。
這個時候,薑堯再不明白自己被騙了就真是蠢了,看高瓚那樣子,薑堯想,這是要來複仇了啊!
薑堯轉身回去開門,果然發現門打不開。
他轉過身,看著高瓚,“你想怎麼樣。”
高瓚看著薑堯冷下來的那張臉,一如記憶中那般令他心動,甚至更加誘惑。
“薑堯,你不是挺傲的嗎?怎麼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來了?聽說你還被包養了?”
“當年讓你給我gan一下
都不行,怎麼現在就這麼容易了?是不是隻要隨便什麼人你都可以張開腿讓人cao?”
“嘖,可憐我被你劃了一刀,不僅毀了容還進了局子,想想真是虧。”
高瓚看著薑堯,吐出一口煙圈,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薑堯的那張臉。
這幾年來,他心裏一直有執念,孕育在日漸加深的恨意裏,已經執念成魔,他想讓薑堯永遠雌伏於他身下,想永遠將他囚起來,想……gan死他!
高瓚想:他病了,因為薑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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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老同學敘敘舊,喝個酒也行吧?”
薑堯可不信高瓚如此大費周章的騙他過來,就隻是為了敘舊喝酒這麼簡單。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可能再和高瓚不要命的拚了。
一是他手邊沒什麼趁手的武器,且如今的高瓚看著更加不好惹,說不定鬥起來會比當年的他更瘋。
二是他如今惜命了,在經曆了一場車禍帶走了父親,母親可能終生成為植物人後,讓他更懂得生命是有多麼可貴,他不能因為高瓚而毀了自己。
“喝了酒就讓我走是吧?”薑堯冷冷道。
“對,就你麵前的那杯酒,喝了它,我就讓人開門放你走。”高瓚輕笑著看他,若除去那道疤,他其實也是個長相帥氣的男人。
薑堯看著那杯早就被倒好的酒,深沉的顏色,仿佛女巫手中煉製出的毒藥,正冒著騰騰濁氣。
他可不會單純的以為那就是一杯簡單的酒,但此時此刻,薑堯也隻能喝下。
“好。”
薑堯在高瓚的目光下,端起那杯酒,十分豪爽的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往地上狠狠一砸。
“喝完了,可以讓我走了吧?”
高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走吧。”
薑堯當即轉身,從被打開的包廂門出去。
高瓚微微扭頭朝著坐在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西裝男道:“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