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宮門口,葉淮九揉了揉知樂的臉,語重心長,“待會兒進去別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否則又要被念叨了。”
“可是”知樂有些猶豫,“我覺得還是告訴姑姑比較好,世子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淮九一伸手,小明哥上身:“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再說了,”葉淮九一挑眉,“咱們占理啊,這要是還能說是我們的問題,那才真是老天無眼世道不公,別怕別怕。”
知樂猶猶豫豫,小聲的掙紮,“可是,世子手段狠毒,娘娘你不知道,我聽說他宮裏的奴才,隻要犯了點錯,輕則挨板子,重則丟了命,都是活活打死然後丟到井裏去的。”
“別怕,”葉淮九心裏更看不上楚毅,“剛才你也看到了,就是個廢物,行了,別告訴夢舟啊,說了以後再不給你分吃的了。”
說罷拍了拍知樂的後背。
透過手掌傳來的溫度蔓延到心髒,知樂隻覺的安心。
於是她點了點頭,得到了葉淮九的讚許。
一進扶陽宮,夢舟就說道,陛下準了老爺夫人進宮的折子,明天葉淮九就能見到父母親了。
劃重點,本尊的父母親,之前葉家都跟著去了避暑山莊,也是剛剛回來。
“所以,我”葉淮九在夢舟的眼神下,立馬改口,“為什麼本宮沒有跟著去避暑山莊?”
她這話一出,夢舟和知樂麵露尷尬,支支吾吾了起來。
“為什麼呀?”葉淮九不解。
按照小皇帝對葉淮九那癡迷的態度,怎麼可能讓葉淮九一個人待在這裏,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貓膩。
“因為你跟朕置氣。”
葉淮九聽到這個聲音,本能的側過身來,越過知樂和夢舟向門口看去。
來人身形修長卻不顯單薄,他沒有穿龍袍,而是換了身白底繡金龍的綢袍,龍騰祥雲金冠束發,下頜線清晰且骨骼凜冽,這樣的長相容易顯得人清冷,但精致幹淨的五官又將他襯托的非常少年英氣,一雙桃花眼清澈有神,當真清俊非常。
這是一張,讓葉淮九心跳加速,隻想大叫一句“我草,哥哥請讓我正麵上你”的臉。
怎麼辦,我老公好像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更帥了。
葉淮九立刻將楚毅忘到了十萬八千裏外。
知樂和夢舟連忙向楚澤晏行禮,楚澤晏隻是揮了揮手,和顏悅色的讓她們先下去,夢舟擔心的看了葉淮九一眼,還是低著頭下去了。
“陛下。”葉淮九害羞的喊了句,老天爺在上,隻是臉紅都是她克製的結果了,按照平時她一定大喊出聲了。
極品帥哥對身為顏狗的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
“今日匆忙,還沒來得及跟皇後好好說會話。”楚澤晏上前,拉住了葉淮九的手,往屋子裏走。
葉淮九被拉住的那一刹那,興奮的嗚咽了一聲。
倆人走進屋子,周全來在外麵關上了門。
“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楚澤晏苦笑著,看著葉淮九的眼睛裏滿是失落。
葉淮九看著楚澤晏眼裏的難過和絕望,隻覺得心疼,但她還是實在的點了點頭,主要真沒那些記憶。
“也罷,不記得也好。”良久,楚澤晏才歎息著說道,說完也不再看葉淮九,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渾身像是卸了力,耷拉著肩膀低著頭。
那沮喪的模樣,看著葉淮九也覺得難過。
是啊,自己千辛萬苦咬碎了牙也要娶回來的人,突然就將他忘了,前塵往事付諸東流,別說愛了,恨都不在了,這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