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17章(1 / 2)

“夫君,外麵天涼,你快進來。”趙清淑喚鄭霖笙。

“好…”鄭霖笙負手往房中去,刻意回避著趙清淑的目光。男子好色本是常理,然而鄭霖笙未經人事,又因身子的緣故,對那方麵有些難以明道的擔憂。

回房後,鄭霖笙照常與趙清淑坐在床邊說些家常閑話,隻是這次卻不能專心致誌,眼睛不由放在趙清淑泄出的一縷春光上,身體越發燥熱。

趙清淑因鄭霖笙的身體緣由,並不往那方麵去想,隻是自顧自說著:“夫君身體好了,公婆也無需擔憂,可是莊子上和商鋪裏的事情沒人管,布坊與成衣鋪連續有虧損。我是鄭家的媳婦,自然要幫著管管,明日便想著去一趟。”

“嗯…”鄭霖笙沒聽清趙清淑說什麼,隻知道她說完了話。

“我還想著最近公婆為了夫君的事情擔心,蒼老了許多,我每日給夫君做藥膳調理卻顧不上公婆,總覺得有些不好,日後也得給公婆再做一份。”

鄭霖笙稍稍回了神,“…我總對爹娘說你是最有孝心的,有你這個媳婦爹娘總算能把心放在肚子裏。”

“公婆對我也是極好的,自我嫁過來何時缺過吃食首飾,手裏的錢也從沒斷過,我當然要好好孝順。”

“嗯…”鄭霖笙聽著趙清淑的話,看著燭光將她的輪廓勾勒出一道金邊,隻覺得眼前人美若天仙,也是自己唯一的救贖,他不受控製地撫摸上趙清淑的臉頰,溫聲道:“你要孝順,可知無後為大?”

趙清淑怔了怔,聽出鄭霖笙話裏的意思,臉頰緋紅。方才她便瞧著鄭霖笙心不在焉,原來是將心思用在了這裏。

隻是當初大夫是說過的,鄭霖笙被藥吃傷了,立即懷孕,隻怕生出的孩子會弱小無力,影響一輩子。這話鄭霖笙也聽了去,故而兩人都心裏明白孩子是暫時不能要的,房事也就一拖就拖。

不過終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床共枕,鄭霖笙若說沒半分想法也不可能。

“夫君好好養著身子,爹娘也能安心抱孫子。”趙清淑道。

鄭霖笙笑笑,道:“娘子說的是。”說罷便將手撤了回來。從梳妝台上取了一把梳子,給趙清淑梳理起頭發來。

趙清淑感受著梳子的紋理在頭皮上摩擦,一種搔搔癢癢的感覺傳來,片刻後她轉過身子,蜻蜓點水般在鄭霖笙唇角上落下一吻,然後怯生生地轉過頭去。

鄭霖笙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方才那吻雖然落在唇間,耳根卻不由地紅了,他一邊給趙清淑梳頭一邊回味著剛才的吻,最後把梳子放回梳妝台上,欺身上前將趙清淑壓在身下,瘋狂索吻。

趙清淑身子都軟了下來,抱上鄭霖笙的腰,兩人廝磨糾纏,待她反應過來,衣服已經退到了身下。

“夫君,吹燈。”趙清淑紅著臉道。

鄭霖笙起身將燭火熄滅,隨後又抱著趙清淑,在她耳邊說:“放心,不會懷孕。”

趙清淑羞憤地錘了鄭霖笙的肩膀,聽他哎呦出了聲,又小聲說“對不起”,鄭霖笙卻捏緊了她的手,“以後不必同我說這三個字。”

二人雙雙退去衣服,夜深人靜,終於決定在成婚一月有餘後共赴巫山。

隻是這巫山剛赴到山腳,趙清淑念了一聲:“不好”,打破了原本曖昧的氣氛。

趙清淑摸黑裹上一層衣物,點上蠟燭,將弄髒的床單拾掇起來,看著浸在被子上的紅色血跡,極為難堪地對鄭霖笙說:“夫君,我葵水來了。”

鄭霖笙體會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失落,最極致的求而不得,也深刻知曉了什麼叫欲哭無淚、悵然若失,煩悶了片刻,他咬牙壓製下欲望,將被子裹在趙清淑身上。

趙清淑看著鄭霖笙將方才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件套了上去,隨後一言不發地匆匆出了門,她頓感失落,隻是事已至此,還能叫大姨媽遲點來不成?

將自己收拾妥當,趙清淑左等右等鄭霖笙不來,這下有些心灰意冷了。以前常聽人說會有男子覺得女子葵水汙穢,影響運勢,所以不與來葵水的妻子同房,可鄭霖笙也是如此?

趙清淑正準備換好床單入睡,鄭霖笙又從外麵走進來,一隻手端著一碗紅棗紅糖水,另一隻手拿了一個小暖爐,神色殷切,隻說道:“這事我不明白,問了桃枝才知道你應該需要這些。”

鄭霖笙把趙清淑抱過來,撫摸上她的小腹,把暖爐給她。

趙清淑隻覺得心中暖暖的,鄭霖笙從身體好轉以後,手腳也漸漸不再冰涼,有了正常溫度。鄭霖笙怕自己手涼,還特意將自己手用暖爐暖了一陣子,才覆上趙清淑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