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的雞。”一聲慍怒的叫喊響起,如同天邊的朝陽劃破了小鎮的寧靜。小巷子裏正有個少年慌忙地逃竄著,而身後追著的正是一位滿臉胡茬的大叔。
“臭小子,把我的雞放下。”滿臉胡茬的大叔一邊罵著一邊追趕這那少年,“每次都來偷我家的雞,你這個沒爹娘的。”
那少年聽了這話突然愣了一下,停在了一個十字小巷口,那滿臉胡茬的大叔看那少年停住了也停住了,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小..小子,...怎麼..怎麼了,跑...跑不動了?”少年還是低著頭,不說話,也看不出表情。滿臉胡茬的大叔似乎歇夠了,壞笑著朝著少年走去,粗壯的手臂捏的手指關節“哢哢”響,走到了少年身後兩步多的距離,猛地揮出一拳,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少年的嘴角微微向右勾起,就在那大叔的拳頭即將打到少年的時候,少年突然蹲下,轉過身,將手中的公雞扔到了大叔的臉上,公雞受到了驚嚇,長開翅膀,兩隻鋒利的爪子就在大叔的臉上用力刨著,“哎呀,哎呀,哎呀...!”撓的大叔滿臉血痕,一邊向上揮著手臂驅趕著公雞,一邊健壯的身軀逐漸向後倒退著。
那少年腳下突然發力,猛地衝向前方,左手按在大叔的臉上,同時左腿卡住了大叔的右腿,兩處同時發力,大叔健壯的身軀忽然向後方倒去,少年順勢用手肘勾住大叔的臂彎,大叔的身軀還沒倒下去又倒向了右方的巷口坡,大叔的健碩的身軀不受控製,從坡上一直滾到了坡下的臭水潭裏才停下,而此時的少年已經抱著公雞從另一個巷口溜向了東邊的森林。
少年抱著公雞一直跑著,一口氣跑了好幾裏地,直到看見一條小河才停下腳步,少年用繩子把公雞係在旁邊的一顆小樹上,自己則坐在岸邊的石頭上,脫下草鞋,泡起了腳,長時間的奔跑讓少年的腳好似起了火一般,清涼的河水溫潤著少年的腳,讓少年疲憊的心安定下來。
或是清晨的風兒有些涼了,亦或是少年腹中饑餓了,少年穿上草鞋,站起了身,解下扣在小樹上的繩子,抱起了公雞,高舉過頭頂,趟過滿過少年腰處的小河,走向森林的深處。
在森林裏走了快一個時辰,少年在一處半人高的灌木叢前停住了,少年彎下腰,一手抱著雞,一手撥開灌木叢,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石洞,黑黝黝的洞口披著一道道藤條,直直的拖到地麵上,覆蓋著洞口。少年撥開藤條,向石洞裏走去,石洞裏不大不小的空間,基本的生活用品到還算齊全。
一張缺了角的桌子上放了幾隻零零碎碎的瓷碗,一個僅有半水的小木桶旁放置著一個小火爐,一張破舊的草席邊還有著兩兩三三的鍋爐爐。
少年順著繩子把公雞縛在桌角下,提起火爐,拿上一口小鍋,向洞外走去。嫻熟的做起了烤雞。
折騰了快半個時辰,少年才從家裏的角落找來了黃油紙,包上了炙手的烤雞,收拾好“家具”,笑著跑向了東南方的小鎮。
饒是少年的腿腳利落,到了南方小鎮卻也已是晌午了。少年跑到一家宅子前,看了看,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繞到宅子後麵,背向熙熙攘攘的街道,三兩下翻進了院落,左瞅瞅,右看看,踮著腳,繞西跑,過東道,看著像是在亂轉,又好似有規律一般,終於在一處開著千粉茶的窗前停下了,吹響了一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