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沐沐脆生生地叫著，“哥哥，你要吃餅幹嗎？”
“你叫沐沐是嗎？”楊諾蹲下來，讓自己能夠與小孩子持平。“你叫剛才那個人什麼？”
“悠悠姨姨。”
“那你要叫我叔叔，不能叫哥哥。”
“叔叔，我拿小餅幹跟你換小蛋糕好嗎？”
下班後，路悠悠到更衣室換衣服。
“剛才那個小帥哥是誰啊？”孫曉在旁邊問，“小弟弟還挺帥。”
路悠悠換好衣服後，對著鏡子畫完口紅，抿了兩下嘴，又拿紙巾擦掉一點，覺得看上去自然一些後，才回答：“昨天晚上在雨裏撿的小男朋友。”
“什麼？”孫曉看著鏡子裏的路悠悠。“真男朋友還是開玩笑的？”
“真的。”路悠悠無奈地笑著，“這件事你先別跟徐卉說，她知道了肯定會說我。”
“弟弟還挺帥的，多少歲了？”
“十八。”
孫曉更加震驚，十八歲應該還是個學生吧！她感歎道：“真是青春年華啊。你可以啊，平時不說話，給你介紹男朋友你愛理不理的，沒想到悶聲憋大招啊。”
路悠悠看著鏡子裏自己的黑眼圈還是很明顯：“你遮瑕帶了嗎？”
孫曉從包裏找出遮瑕：“不過還是太小了吧。你不是二十四嗎？比你小六歲呢。”
路悠悠一邊輕輕遮著自己的黑眼圈，一邊說：“唉，走著看吧。”
孫曉想著自己的女兒還在外麵，就先出了門。
路悠悠出更衣室之前，找出隨身攜帶的香氛筆，將香膏塗抹在耳後和手腕。活潑的葡萄柚交織著溫柔的鈴蘭，柑橘花的香調，讓空氣中都有一種恬靜而舒適的感覺。
出了更衣室，在休息區看到楊諾的時候，發現孫曉帶著沐沐在他麵前站著。
路悠悠上前：“怎麼還沒走？”
“我不要回家，我要跟哥哥玩。”
“都說了，叫叔叔。”楊諾糾正她。
孫曉在一旁很無奈：“你男朋友太招小孩子喜歡了。沐沐拉著他不鬆手。”
路悠悠笑得停不下來。
孫曉繼續耐心地跟小孩子解釋：“沐沐，你不可以不聽話，乖乖跟媽媽回家。叔叔要跟悠悠阿姨回家了。”
楊諾本來很無奈，結果聽到孫曉的話，忽然心情變好。他彎下身子，看著麵前的小朋友：“沐沐現在跟媽媽回家，叔叔過幾天還給你帶小蛋糕好不好？你現在不讓我回家，悠悠阿姨會生氣的，叔叔也會生氣的。”
沐沐慢慢鬆了手：“悠悠姨姨不生氣，我還要吃小餅幹。”然後對楊諾說：“叔叔不生氣，我還想吃小蛋糕。”
楊諾跟著路悠悠一起往地下車庫走去。
“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怎麼這麼喜歡你？”
楊諾挑挑眉，往路悠悠身邊走近了一點，主動拿過她的風琴手提包。“我要是會灌迷魂湯的話，早就給你灌了。”
剛剛塗抹的香膏，此時的味道最濃。她的身上飄散出淡淡的橘子糖的味道，溫暖而舒適。不像早晨的清香與活力，更像是軟糖的軟糯與慵懶。
路悠悠坐上車後，楊諾主動坐上副駕駛，手裏抱著她的手提包，一句話也不說。
“你聽過一句話嗎？男人開車，副駕駛永遠坐著不同的女人。女人開車，副駕駛放著的永遠是包包。”
“我幫你抱著包。”
路悠悠啟動車子，駛出地下車庫。
“我之前跟你說過，下班後有舞蹈課。開車到家估計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可以給你勻出來半個小時的時間。”
“給你帶的草莓蛋糕給了小沐沐了，你又沒有吃到。”
“沒關係。我們在學校旁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一會兒結束了，你可以直接回學校。”
“趕我回學校嗎？”楊諾側過臉問。
“不然你還想去我家？”
“也行。”
“美得你。”
“我睡沙發。”楊諾想著昨晚，她睡在床上，他睡在沙發上，同一屋簷下，靜靜的夜裏，他似乎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那也不行。”
“連一點男朋友的特權也沒有。”
“都坐副駕駛了，還不算特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