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寫回主線的,結果一開始寫正文就開始卡文,真是沒救了(捂臉)
想起來零線還有最後一章沒寫,就趁著還有點靈感,就先補上吧,不然寫到後麵可能就忘掉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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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紀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安室透。波洛的店員用遺憾的語氣說道:“安室先生請了長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上班。”
“原來如此。”
請了長假,說明即將有大行動了吧。她心想。
關於他在做什麼,沙紀其實很早就猜到了一點。
曾經在酒店見過他另一副麵孔,那陰暗又危險的氣質,至今讓她印象深刻。
聯想到“警校畢業”加“改名換姓”這兩個關鍵情報,她很自然地推測,他應該是在從事秘密搜集情報的工作。而在日本,專門從事情報工作的警察就是公安警察。
之所以往這個方向猜測,不僅僅是因為合照的線索,也歸因於他私下裏在她麵前,並不是很注意隱藏自己的本性。
而有時候兩個人單獨相處時,他的言行舉止,會微妙地和波洛裏那個陽光開朗親切溫柔的店員安室透有些不同。
具體也說不上哪裏不同,畢竟從兩人初相識開始,他就一直對她很溫柔,她也隻能模糊地感覺到,他會比扮演服務生的時候更嚴肅和強勢一點。
這種城府深沉、精明強幹,甚至可以稱得上威嚴的氣質,倒是有些貼合她對他真實職業的猜測。
沙紀能感覺到這是一種特殊待遇。他這樣的人,不是在誰麵前都會這樣展示自己真實的性格的。
為了對得起這份信任,雖然猜到了他的職業,沙紀並沒有提起任何相關的話題。臥底潛伏是非常危險的工作,她不想節外生枝,給他添麻煩。
至於他在搜集什麼方麵的情報……
某天她在店裏聽到毛利小姐的同學提到過一個叫“scotch”的詞彙。這個名叫世良真純的、看起來有些男孩子氣的女孩,似乎知道些什麼。
這是一種酒的名字。不是人名。那麼有可能是代號吧?
盡管安室透當場否認了,但沙紀卻敏感地察覺到有些許異樣,暗自把這個情報記在了心裏。
不久之後的某天,沙紀又不湊巧地卷入了一樁案件。
那次安室透不在,眼見著毛利偵探說出了錯誤推理,出於發現了漏洞之處的責任感,她便幫著柯南一起破了案子。
案件結束之後,這個早熟的天才男孩問了她一個問題:“據我所知,柴田小姐的觀察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都很強……”
收到了來自真正的名偵探的誇獎,沙紀受寵若驚,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誒,不不,我隻是碰巧發現了證據罷了。”
柯南沒有理會她的謙虛:“那麼,柴田小姐知道安室先生的身份嗎?”
這雙幼圓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滿了不太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犀利神色。
沙紀望著他,心中波瀾起伏。她頓了頓,用一種困惑的語氣說道:“什麼?安室先生不是波洛的服務生、毛利先生的弟子嗎?”
聞言,柯南不再繼續試探,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她表情不變地與他對視了片刻。
然後,她蹲下來,與他平視,低聲說道:“我不清楚你們在做什麼,但是……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忘記愛著你的人正在等你。”她不想再聽到任何重要的人受傷死去的消息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她琥珀般清澈的眼瞳有些虛焦,看起來像是蒙著一層朦朧霧氣,背後是數不盡的孤獨和悲傷。
一陣風吹來,將她垂在頸側的長發吹得微微淩亂,拂過略顯蒼白的嬌美麵容。
她的氣質內斂又沉靜,吐露話語時唇邊的笑意溫柔,這種溫柔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厚重感,莫名讓人移不開眼。
男孩怔了怔,神色有一瞬的動容,用聽起來格外成熟的語氣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轉眼他又恢複了小孩子的歡脫模樣,笑嘻嘻地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讓她對柯南的天才和早熟程度又有了新一輪的認知。
晚上回到家,躺在被窩裏看著天花板發呆,忍不住歎了口氣。
白天一時沒能控製住泛濫的情緒,才會對柯南說出了那句話,但經過這一次,沙紀開始重新思考安室透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在她眼裏,這個有著三副麵孔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
照理說,和這樣的人相處,在被這份神秘吸引的同時,也會感到不安才對,但她卻意外地很有安全感。
也許是因為他足夠智慧和強大,知識淵博,洞察力透徹,幾乎無所不知,仿佛沒有他不擅長的事,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
……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也有挫敗無力的時候。而正是這份不完美,這份反差,反而打動她的心。
沙紀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她正好休假在家,閑著無聊,便試了試還原波洛的招牌料理,不知道自己做的和安室透做的差別有多大。
做好後,她發了信息,確認他不在工作時間後,打電話想跟他交流一下料理心得,結果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異樣。
她聽得出來他盡力在維持平時的狀態,但還是掩飾不住那種低落。
或許是她對他太過關注,因此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這樣敏感。
“安室先生,吃過晚飯了嗎?”
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提出了越界的邀請,而他猶豫了一會兒,竟然也應下了這個邀請。
握著手機,直到黑屏才回過神來。胸腔裏的心髒失去規則地跳動。
之前好幾次他送她回來,隻會送到樓下,從來沒進來過她家門。但今天算是破例了。
說是一起吃晚飯,其實就是坐在一起喝酒消愁。
沙紀把櫃子裏的酒拿了出來。
“這是……”他看著她手裏的酒瓶,怔了一下,露出像是被刺到的神色。
她有些無奈。
倒也不是故意試探,隻是那天聽到scotch這個詞,她就留了心,一時興起訂購了一些威士忌酒回來。除了蘇格蘭威士忌,還有波本之類的。
不過這種酒太烈,她喝不慣,但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抿幾口,意外地解壓。
她坦誠地向他解釋了緣由,不希望他對自己有任何誤解。
成長到二十八歲的今天,失去了那麼多重要的東西後,沙紀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總是容易吝嗇言語,躊躇不前,有時話語曖昧不清,無法準確傳達心情,各種心結和誤會也會由此產生。因此麵對重要的人,如今的她總是不吝惜任何言語,珍惜每時每刻的相處時光。
安靜的房間,月光混合著夜色灑進窗簾的縫隙。遠處渺渺的人聲和汽笛聲隔著窗玻璃顯得有些模糊。
起先,他還試圖和往常一樣,誇了一下她的料理水平,和她聊了一些日常話題,但在她的目光裏,他漸漸沉默下來。
他手裏拿著酒杯,輕輕晃悠著,然後倒進嘴裏。她陪著他一起喝,隻是沒那麼豪邁。慢慢抿了一口,烈酒入喉,胃裏像一團火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