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如願以償過嗎?
大學暗戀的男生竟然向自己高調告白。
畢業迷茫被鹹魚公司欺騙有人舍身救你於苦海。
工作後前途渺茫忽然出現伯樂看中了你這匹千裏馬並花重金培訓。
滿身疾病求醫未果身無分文流落街頭忽逢貴人為你指了條財莊大道。
綠茶搶走你的前男友並當眾讓你難堪,前男友來道歉時,現男友告訴你已經炒了她的魷魚。
努力學習認真背書,一年過後發現自己比分數線多了01分考上了研究生,某天上稱,體重還輕了十斤。
喜不喜歡這樣的人生?
“喜不喜歡這樣的人生?”韓依依邊讀雜誌邊嘀咕,眼神微垂,若有所思。
雜誌翻過來翻過去看了三遍,發覺有些無聊,韓依依有些困,她剛從高鐵上下來,孫嘉徽車子又開得慢,她放下雜誌,靠在窗邊,“輝輝,我睡一會,到了叫我。”
“好!”孫嘉徽在開車,晚高峰時期,路上車多,她的駕照剛考出來,又喜提了新車,此刻她可不想自己的新車出點什麼事。
孫嘉徽的公寓在市中心偏南處,離她公寓不遠有家三甲醫院,那是她上班的地方。車子有驚無險的穿過市中心,車頭轉到四車道,一路向南行駛。
“刺啦——”車子猛然刹住,韓依依因為慣性被驚醒,她愣愣神,轉頭看向滿臉驚恐的孫嘉徽。
孫嘉徽手有些顫抖,指著前麵,顫顫巍巍道,“我撞人了!”
韓依依徹底清醒,她看向前麵,路麵不遠處,正好有一個年過五十的大爺,穿著一身破舊迷彩服倒在地上。
韓依依冷靜下來,“下去看看。”
孫嘉徽忽然拉住韓依依的胳膊,韓依依不解:“?”
孫嘉徽深吸了兩口氣,保證語氣坦然,她磕磕絆絆說:“碰、碰瓷的。”
韓依依忽然一個腦袋兩個大,她連軸轉了一天一夜才到林城,剛下車竟然遇上這種事。
“確定嗎?”韓依依詢問。
孫嘉徽把剛剛看到的重複了一遍:“我確定!車子沒有碰到他,他忽然張著雙臂向我走來然後倒在車前。”
韓依依咬了下嘴唇,“走,下車會會他。”
韓依依剛燙的水紋大卷,亞麻色的發色配大紅妮子衣,她淨身高170,從車裏下去走到老大爺身邊那幾步路,看上去真像去欺淩弱小的。
孫嘉徽立馬跟下車,生怕這大小姐守不住脾氣鬧出點什麼事。
老大爺呈扭曲的大字型躺在地上,嘴裏顫抖道,“撞人了,撞人了啊。”
韓依依的舌頭在嘴裏打了個圈,隆起大衣蹲在地上,抬了下頭,“大爺,能起來嗎還?”
大爺的迷彩帽離他殘存的幾根毛發有段距離,大爺嘴裏咕囔,“醫院,送我去醫院。”
“醫院啊?那不行,你又沒什麼毛病,去了頂多花幾百塊錢檢查檢查身體,錢呢,我是直接交給醫院,你一分都撈不到。”
大爺瞪圓了眼,知道她不好惹,竟然直接開始哭,“救命啊,撞人了!她撞了我還想逃逸啊!”
周圍瞬間圍堵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後麵的車也被堵住寸步難行,喇叭聲刺破天際。
韓依依站起身,“大爺,您別喊了,這事警察來了我也是這句話。要麼您呢選擇立馬起來找下一個冤大頭,要麼我陪您耗著,這初春的氣候不算冷和但也肯定不暖和,您愛躺著就躺著吧。輝輝,報警。”
大爺聽到要報警,依舊不起,他大概打算和韓依依死扛。
周圍人的嘈雜聲越來越多,後麵的車已經在打喇叭了。
韓依依見狀,這附件有個高中,學區房不少,人流量多,道路又窄,這麼耗著不是辦法,她看向大爺,“大爺,車內有行車記錄儀,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大爺的嘴唇都不顫了,他支棱半個身子看著孫嘉徽的五菱,新車的成色還能看出來,牌照都沒掛,竟然有行車記錄儀。
韓依依又說,“大爺,你也是老手,警局沒少去吧?你說警察是相信你呢還是願意相信我們人民醫生呢?”
五菱的車後,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奧迪a8靜靜的等待,從開始到現在沒按過一聲喇叭。
司機看著前麵的情況,向身後的allen請示,“allen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allen剛給家人打了電話,麵色不太好,一雙晶瑩剔透的灰藍眼睛顯得疲憊,“再等等吧。應該是遇到不好解決的麻煩了。”
前麵的車處理不好,他們也走不了。
allen的麵容冷硬,冰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的雙腿隨意交疊,黑色西裝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此刻天色已晚,漆黑的夜色和他沉穩的氣場交疊在一起,空氣中極具壓迫感。
司機點點頭,說話之餘,他還有些驚訝。
後座坐著的是時尚品牌笙畫美洲區的藝術總監,是個混血,但中文說的非常標準。
前麵,大爺估摸著遇到了個不好惹的主,韓依依的長相很具有攻擊性,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大有和他對著幹死磕到底的架勢。十分鍾後,大爺緩緩起身,撿起迷彩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