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淵出現在淵慕澤的意識世界。
這幾天巡邏任務結束,淵就馬不停蹄直接來意識世界和淵慕澤見麵。
“不打算住你那間小破屋了?”淵慕澤肉眼可見的開心。
“反正元浩知道我身份,幹嘛要讓自己委委屈屈待在那裏?又沒人陪。”淵嘟囔。
淵慕澤輕撫他纖細有力的腰間。
“明晚莫征和蘆屋薩滿會暫時離開中樞,驗證實驗成果。”淵抬手攬住對方脖頸。
“瑀黯?”淵慕澤挑眉。
“他也去,但會給我留路。”淵勾起嘴角。
“在哪?”淵慕澤將對方頭頂翹起的頭發順平。
“一個不能完全控製的實驗體,要是被人發現,或是失控…”淵雙眸狡黠。
“7大家族被設下禁製的實驗基地。”淵慕澤微笑。
“不愧是我家小孩,就是聰明。”淵眉眼彎彎,嘴角彎起的弧度隱約可見尖尖的犬齒。
“多謝老狐狸傳道解惑。”淵慕澤一邊嘴角不住上揚。
“莫征的控製劑應該都用來控製船員了,瑀黯沒找到餘留,不排除蘆屋會再製作的可能。”淵伸了個懶腰躺到寬大的床鋪上。
“關於棍狀靈器…”淵慕澤走過來:“不知道你是否記得,諸神之戰尤渺的武器?”
淵頓時睜大眼:“魔杖不是被你毀了嗎?”
“說不準尤渺能將其恢複。”淵慕澤低頭看著榻上眼神放空的人。
“還是沒能探知他的行蹤?”淵側頭看向略顯煩躁的淵慕澤。
“神界露麵後就不曾留下蹤跡。”淵慕澤皺眉。
淵拽過他的手,“要不去趟老頭那?”
淵慕澤順勢躺下把他攬進懷裏,“萬一神界有耳目。”
“正好把尤渺引出來。”淵看著對方笑。
“我看你是想喝老頭的茶。”淵慕澤直接戳穿對方的小心思。
“你不也惦記著他的栗子糕?”淵笑著回擊。
“某人似乎忘了,還欠我一碗炒飯。”淵慕澤挑眉。
“記著呢!可你這要食材沒食材,要工具也沒工具。”淵假意不滿。
“一定給你備齊。”淵慕澤不打算放過他。
“可不準嫌難吃。”淵象征性在對方額頭敲了一下。
“保證一粒不剩。”淵慕澤笑得很開心。
片刻後,神界。
“上次相見,已是百年前吧?”天君和藹地看著並肩而來的兩人。
“明明不久前剛見過。”淵對天君點頭,一旁的天狗對兩人微微欠身。
“我說的是冥龍。”天君對淵慕澤點頭,後者微微頷首回應。
“你就盲目崇拜吧,張口閉口不離冥龍。”淵不動聲色微微上前擋在淵慕澤身前。
“成天瞎胡說。”天君示意兩人隨便坐。
淵徑直坐到天君對麵的椅子,端起茶盞細細品味,淵慕澤坐在他旁邊。
“找我何意?”天君知道,眼前這個沒正行的人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淵瞟了一眼候在旁邊的天狗。
天君了然,抬手揮退所有手下。
“近日神界可太平?”淵輕輕放下茶盞。
“一切如故,何以此問?”天君順著胡須。
“日常寒暄,不必在意。”淵微笑。
“難見你興致大起,願意來探望我這個孤寡老頭。”天君玩笑道。
“這不是家中貧寒,無飲無食,才到大戶人家化緣麼?”淵挑眉。
“原是一廂情願,唉…老了,看不清了。”天君故作不滿。
淵卻聽出別的意思,“人老珠黃本是常態,心境不改,即便歲月蹉跎也依舊明淨。”
“你這馬屁拍得挺溜,回頭讓天狗備足整年的茶點。”天君以為淵在恭維自己。
“學會了嗎?”淵側頭對淵慕澤笑,“如何用一張嘴養活咱倆。”
淵慕澤微微勾起一邊嘴角,看上去有些無奈。
“你倆終於同居了?”天君似是察覺到什麼,又長又白的眉毛下滿是掩不住的笑意。
“時過境遷,物轉千移。”淵往身邊人手裏塞了塊栗子糕,“好像一切都變得陌生,又似乎有什麼依舊如初。”
淵慕澤側頭垂目看著他,眼裏柔情未減。
天君清嗓:“我是不是該有點眼力見,找個借口溜出去?”
“這多不合適,怎能讓主人出去。該借帶我們轉轉的理由結束這段讓你略感不自在的對話,老頭你這話題轉移的技術還有待提升。”淵故意開玩笑。
“受教受教。”天君很是謙虛:“所以兩位小客,想去哪轉轉?”
“主人說了算。”淵毫不在意目的地,他隻想看看如今神界有何不同。
天君笑著搖頭,帶他們走出天宮。
“這片曾被你夷為平地。”天君走在前麵,指著如今神役的居所,側頭露出無奈的笑容。
“好漢不提當年勇。”淵站在天君後方半步的位置,看上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淵慕澤站在他身後,麵無表情聽他們談話。
“不知這位好漢能否提點老夫?”天君故意停頓。
“何事?”淵看著他。
“當初魔族是從何處潛入?此惑不解,終日難寢。”天君謙虛地微微欠身。
“這我哪知道?你把昊帝翻出來問問?”淵聳肩。
“昊帝早已消散,看來心頭大患終無解啊…”天君很是苦惱。
“無礙,反正如今也沒人會想潛入神界。”這又不是淵的地盤,他自然無所謂。
“走吧,恰好今日眾神聚首,你們同我去議殿。”天君在前引路。
“這不好吧?好歹是神界的事務,若是被我們聽了關鍵,回頭你該把我劈成兩半了。”淵攤手。
“爾等並非外人,聽一嘴又何妨?”天君不以為意。
淵瞟了一眼淵慕澤,後者微微眯眼。
“行吧,全憑東道主安排。”淵也不推辭。
天君身形剛現,嘈雜的議殿頓時靜可聞針。
“天君,這…”
神官站在各自台前,隻顯現自己身形的輪廓,一個老者看見天君身後還跟了兩個瘦高的人影,有些猶豫地開口。
“無妨。”天君也沒解釋。
眾神官啞口無言麵麵相覷。
“哪殿有事要議?”天君開口。
“天恒山道觀因天災被毀。”
“禦嶽山也是。”
“昊峰也有。”
“慶澤丘的也不幸損毀。”
話題一開,神官們七嘴八舌彙報情況。
“確為天災?”天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