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弋沒有馬上回答,他靜靜的看著眾人。
半晌,他開口道:“我不能幫你們封賞,這意味著什麼大家應該明白,大家參軍圖的名,我不能保證,圖的利倒是有,但是你們不跟著我也能得利。”
“你這是幹啥?”係統的聲音在戈弋腦子裏傳來。
戈弋沒有回答,隻是平靜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諸位戰士。
戈弋不是沒想過直接將她們收編了,人數其實相較於京城隨便一個大家背後的勢力都不如,但是戈弋不敢賭。
他需要的是真正,最起碼短期不會因為名利就反水的人。
“我可以明說,我現在需要人,你們是我第一批選擇出來的人,現在你們也可以決定要不要選我。”他對眾人道。
隨即又在心裏對係統道:“記住現在退出的人,清理她們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欸——”
戈弋:“原定五成。”
“——喲,客氣啥,客官再來哈。”係統諂媚道。
陸陸續續有人站了出來,戈弋沒有什麼反應,默認大家的選擇,他也沒有說些挽留的話,仿佛眾人的去留並不是很重要一般。
戈弋已經在賭桌上了,他現在逼這些人上賭桌。
一開始隻有幾個人站了出來,見戈弋沒什麼反應後,退出的人開始增多。
又過了一會兒,退出的人開始漸漸減少,戈弋看著始終留在原地的人,麵上沒什麼反應,實際在心裏鬆了口氣。
“喲喲,還是擔心的吧,我還以為你真這麼淡定勒。”係統調侃道。
戈弋不理。
他看著場上還留著的人,又主動點了幾個出去。
對上對方驚愕的表情,戈弋淡道:“你們到時候跟著回去,盡可能不動聲色的拉攏勢力,屆時會定期有人來聯係你們。”
他複對眾人說道:“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歸屬於京兵的編製,隻歸我號令,該有的榮華富貴,諸位自可憑本事得。”
“但叛者必將處以極刑,且,製中尚有舉報製度,一旦你的舉報屬實,亦可有所得。若經調查為惡意檢舉,當叛者處理。可否明白?”
“明白!”
安排好後,戈弋又將人都混在了大部隊裏,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倘若非戰時也將這麼些人聚在一起,難免會引起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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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弋站在城牆上,看著不遠處明暗閃爍著的隊伍,心下有了計劃。
是夜,戈弋準備休息的時候,蔣副官奉程毅的命令來找。
戈弋到議事堂的時候,發現諸將都在,整個氣氛十分凝重。
程毅看到他,朝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輕鬆的笑,喊道:“來了?”
戈弋點了點頭,等著她開口。
“接到斥候來報,遼七皇女帶二十萬大軍趕來。”程毅看著眾人說道。
戈弋當下沉下了臉。
他帶的十萬兵到現在實際隻剩下七萬,涼州的實際兵力,戈弋雖然從來沒有問過,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心裏大概也有了個數。
況且倘若涼州兵足夠,也不會有急到需要京兵來援。
上一任女皇對邊疆的兵力把控十分嚴格,擔心邊釁又怕給兵過多有賊子造反,鞭長莫及。
所以經過之前的幾次戰役,涼州此時的兵力至多不過七萬。
果然,程毅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戈弋的猜想。
有人在開口前看了戈弋一眼,戈弋沒什麼反應,程毅先板著臉說道:“若不是許公子及時來援以及前幾次出兵屢次衝在第一線,涼州的局勢隻會更加艱難,邊戰當前,你還在顧及什麼?”
程毅的話說的有些重,加上心情不虞的原因,語氣更是嚴厲。
那人立馬起身告罪,程毅板著臉沒理。於是她又朝著戈弋道歉。
看著兩人的這場蹩腳又突然的戲,戈弋諷刺的笑了出來,但到底沒說什麼,隻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個台階,讓這場戲能夠繼續演下去。
程毅的這麼一番說法無非就是怕戈弋畏敵不出全力,於是先把他架得高高的。
表麵上是在訓斥對方的拎不清,實際是在提醒戈弋,既然是來援涼,就得不遺餘力。
戈弋可以理解程毅的心思,畢竟守將守將,最大的功過也就係在守上。
此時涼州兵明顯不敵,戈弋即使留有退路,保全自身,作為援軍過不致死。
但涼州自上一任女皇開始,即使時有戰爭,但都守得好好的,此時若是在她當值期間被破,那就是大罪了。
在兵力有差的情況下,兩軍交戰一比士氣,二比精兵。
涼州作為守方,在此戰之前,就一直和遼人不時作戰,士兵的疲憊度已經很高了,若不是還有戈弋“殺神”的名號在這裏撐著,她們的士氣早就泄了。
而敵軍為女皇最為寵愛的皇女親自出征,所帶之兵也非之前一直在邊疆作戰的部隊,而是未覺疲憊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