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有同伴。”陳落說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皮子一直在猛跳。

她可算回想起為什麼荒每次化形都不當著她的麵了,第一次對方當著她的麵化形是隔了一條河,速度快得她差點懷疑自己是看走眼了,加上時間隔得又久,她都給忘了,現在冷不丁看見可把陳落膈應壞了。

她一邊在心裏默念:我沒瞎我沒瞎我沒瞎。一邊繞開對方去到外麵空曠點的地方。

跟一個陌生裸男呆在山洞最深處的角落裏實在是讓她有點難以忍受。

炎見她要走,追在身後問道:“你的同伴,是不是一個叫做荒的白狼?”

陳落腳步微頓,頭也沒回道:“對。”

她這十來天不說和白狼同吃同睡,但也沒差了,畢竟感受都在一個山洞裏,白天又都在對方背上,算得上是每天近距離接觸,身上難免留下了對方的氣味,這個老虎也是獸人,能聞到她察覺不到的另一個獸人的氣息也正常。

能叫出名字,就說明兩人是認識的。

陳落快速的瞥了一眼對方的臉,暗暗記下這個長相。

“果然是荒那小子!”炎欣喜的嘟嚷一句,又問道:“他去哪了?”

“狩獵去了。”陳落盡可能的找了個遠離對方的角落站著。

得知同伴安全,炎這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的雌性,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荒的雌性?”這麼瘦弱的雌性,也不知道荒看上了她哪裏?看著還是個未成年吧?

“……不是。”眼看對方誤會了,陳落連忙否認道。

“哦。”八卦失敗的炎有些失落的扁扁嘴,他看了眼地上那一小堆被陳落廢了老大勁才踩下來的樹枝略有些嫌棄。

“就這麼點哪夠燒的?”他以為是荒收集的,不由得出聲譴責到道。

“……”陳落扯了扯嘴角,看著那堆參差不齊的樹枝沒講話。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說話聲,兩個同樣是金發的獸人走了進來。

“炎?你怎麼在這?”有個金發獸人看到站在山洞裏的炎怪道。

“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雌性!我在她身上聞到了荒的氣息,她是荒帶回來的。”炎興衝衝的對兩個同伴道。

陳落隻是不經意間往那邊掃了一眼,就抽搐著嘴角轉移了視線。

救命!三倍的痛苦!

“我知道,荒剛剛跟我們說了,他帶回來了一個雌性。”其中一個金發獸人意興盎然的看向陳落。

“你們見到他了?”炎有些詫異,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山洞口問道:“他跑哪去了?”

這時又有一個金發獸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把肩上扛著的尖牙獸放到地上,道:“荒讓我先進來,還說讓你們別嚇著裏麵的雌性。”話落,另外三人的視線同時都落在陳落身上。

而扛著尖牙獸進來的獸人詫異的看了眼炎,問道:“你怎麼也在這?”他們四人是分開狩獵,約好了回山洞集合。

炎又解釋了一遍:“我在回山洞的附近聞到了雌性的味道,找過去就看見她了,她身上還有荒的味道,我就跟過來了。”

“小雌性,你叫什麼名字?”一個金發獸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陳落身邊。

陳落則是被耳邊近距離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捂著耳朵往後躲了躲,視線落在旁邊的山壁上:“我叫陳落。”

也正是陳落為了躲開對方挪的那幾步才讓其他人看到了她的臉,原本看她身形瘦弱並不是很感興趣的幾個獸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陳落其實算不上什麼大美女,她的長相屬於看著就比較乖的那種類型,加上臉上有些嬰兒肥至今還沒褪去,就顯得有些幼態。憑借著這副沒有攻擊性的長相和平易近人的態度,她在學校裏倒是很招小孩子喜歡。

不過容貌是次要的,最吸引幾人的還是陳落不同於部落裏雌性的膚色,她雖然是黃種人,但卻是冷白皮。這麼些年曬下來肯定有些黑,但是她在現代剛過了一個冬天,冬天太陽少,所以白回來不少。

白淨的膚色被一身灰撲撲的運動服擋著,幾人之前都沒注意到。就連炎對這個看著未成年的雌性不感興趣,但此刻看到臉了才發現,這個雌性長的不錯,而且看著也比部落裏的雌性幹淨很多。

“你成年了嗎?有伴侶了嗎?”其中一個金發獸人直接了當的問到。

陳落的大腦當機了一秒,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很想跟他們說自己是個未成年,但她之前又跟荒說過自己的年齡,怕自己現在撒謊被拆穿,所以隻能沉默。

雖然對這個世界還並不了解,但作為女性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四人的眼神中的變化,這讓她感到不安。

“你們圍著她做什麼?”荒手上拿著被寬葉裹住的處理好的地獸肉,有些無語的看著圍著陳落的四人。

陳落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睛一亮,她下意識略帶忐忑的掃了眼荒的下半身,在看到那不知名綠葉圍成的草裙後差點沒感動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