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Chapter9(1 / 2)

大德寺老師收斂起笑眯眯的模樣,有些嚴肅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無名。

該說不愧是「銀之匙」選中的人麼?——在這方麵還真是敏銳的很啊。

“雖然這是不爭的事實,但話說的有些太直了哦,無名同學——你是怎麼發現的喵?明明你和我認識才不到三個小時。”大德寺老師依舊是那副眯眯眼的樣子。

“老師不打算掙紮一下,用謊言糊弄我麼。”無名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雖然他沒有表達感情的能力,但不代表他傻。

“因為我隻是個普通的執教老師喵~”對方也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無名歪頭看著對方。

按照無名的腦回路理解,對方的意思很可能是「因為我隻是個普通的老師,所以你說出去也沒人會信」這樣的感覺,實際上無名也沒理解錯。

“那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吧,正好還可以和老師探討一下煉金術方麵的知識,”無名閉上一隻眼睛,身上的氣勢收斂了很多,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如果按照煉金術的理論解釋,我想想……「太陽為父,月亮為母,從風孕育,從地養護。」「世間一切完美之源就在此處;其能力在地上最為完全。(注1)」。”

“這是,翠玉錄第四條和第五條……”大德寺老師皺眉。

“沒錯,那是被你們煉金術士奉為「煉金術的聖經」的存在。你應該也有一本隨身攜帶的翠玉錄吧,不過我並不關心這些,”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無名還是選擇繼續說下去,不管怎麼樣,氣勢最重要,“這兩句話聽起來很麻煩,但我理解的意思是,高層自我(注2)(太陽)與低層自我(注3)(月亮)的結合、生命力(風)和軀體(地)的統一,才是創造人(奇跡)的源泉。”

“嗯嗯,狹義上講的話,確實可以這麼理解喵,”大德寺老師點點頭,似乎是鼓勵無名繼續說下去,“畢竟人類也是一種二元對立(注4)的存在嘛。”

“所以,回到正題,”無名還是那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表情,“為什麼我能看出來……因為你的生命力,和你現在的軀體一樣,如同風中殘燭,已經無法達成統一化了。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靈魂和身體,會無法達成統一。”

“哦哦~這算是「銀之匙」賦予你的能力麼?”大德寺老師恍然,笑眯眯地詢問。

“我不知道。”無名真的不知道,這隻是直覺告訴他的。如果真的是這個銀鑰匙的能力,無名也不好反駁什麼。

“無法達成統一,當然是必然的情況,你能推斷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大德寺老師拍了拍手,表示讚賞,但欣慰的語氣瞬間惆悵了許多,“因為什麼呢?當然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是用煉金術造出來的人造人,當然不可能達到統一喵。”

“那你原來的身體呢?”無名追問。

“當然是死了,被我放在這個學院的某個地方喵。”很輕鬆的語氣。

“所以你在等待什麼,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已經死了,你還在期盼著什麼,”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無名站起身,語氣顫抖著,這並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不可理喻,他完全不理解人類這種生物,“人死不能複生,監護人曾經這麼告訴過我。如果沒有強大的執念,你怎麼可能會選擇活下去——所以你!”

“「人死不能複生」,哦——”大德寺打斷了無名的話,拉長了音調,笑了笑,了然於胸的樣子,“我聽校長說,你的監護人,也是這個學校的股東之一。原本我猜測是海馬公司的社長,傳奇決鬥者之一,海馬瀨人。不過你的監護人說了這句話的話,我倒是可以確定了。”

“你那個神秘的監護人,應該是那位初代決鬥王,曾擁有兩個人格的千年積木使用者——武藤遊戲吧?”

“!”無名瞳孔緊縮。

“所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我現在活著為了什麼,暫時無可奉告哦。”

大德寺老師眯著的眼睛完全睜開,血紅的雙眼冷冷地盯著無名,氣勢全開。

“……嘖,我知道了。”無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不甘心的心情了。

無名當然知道,大德寺老師這是威脅他閉嘴,否則老師就會把自己監護人的身份公之於眾,這樣他在學校的三年就不會有消停日子了。

“嗯嗯,你隻要記住,我隻是個普通的老師,不是什麼真正的煉金術士就好啦,”大德寺老師又眯回眼睛微笑,看到無名吃癟的樣子,心情也挺不錯,慢悠悠地繼續補刀,“正好紅宿舍還剩一個沒人住的單間,就留給你住喵——無名,你要記住,女孩子在外可要好好保護好自己,作為交換,你的真實性別是女孩的這種事,我就當不知道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