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醫生!”
“林太郎!”
兩聲清脆的叫聲一先一後響起,剛走出房門的森鷗外隻感覺懷裏微微一沉,就被兩個蘿莉團團圍繞起來。
“哦呀?愛麗絲醬和小瑟芙洛,這是……”
幸福來得太突然,森鷗外遲疑地伸手攬住兩小隻,放低聲音輕柔詢問。
“林太郎大笨蛋!再不出來我和瑟芙洛就要被欺負啦!”
“嗯嗯就是!”
“外麵好黑,我們兩個人待在這裏好害怕……”
“嗯嗯!”
兩個蘿莉雀躍起來一唱一和,生動形象地表達了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
而森鷗外也不負眾望直接表演一個現場失智。
被懷疑眼神盯住不放的廣津柳浪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
“行了,多餘的話不再說,希望您能竭盡全力醫治首領,再會。”
透過半臉麵具,宮城空知略顯沉悶的聲音響起。
得救了,感謝宮城大人大恩大德。
廣津柳浪鬆了口氣,恭敬後退了半步,把空地讓出來。
“那是自然,救死扶傷乃是醫生的本職工作。不論是出於職業道德還是貴方給予的薪酬……”森鷗外伸出手,無比自然地和宮城空知握了握手,白大褂不知何時已經整整齊齊穿在身上。
這副模樣,倒是有幾分東大醫學係畢業生的精英樣子。
“我都會為港口mafia——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真誠,無比的真誠。
要是荒川依奈不知道他的為人的話,就憑他這一句真誠無比的保證……不說大力重用他,起碼會給予基本的信任才是。
而一旦開始信任他,就代表著已經一隻腳邁入深淵。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森醫生。”
宮城空知不置可否,也沒說信不信,隻是握了握手,隨即把手抽回來,“首領不便,就不多留你們了……廣津先生。”
“在。”
“送送我們的客人。”
“是。”
廣津柳浪後退一步:“請。”
森鷗外頗有深意地望了宮城空知一眼,嘴上倒是客客氣氣,“辛苦廣津先生了,我們就不再多做叨擾……走吧。”
攬著兩個小蘿莉,森鷗外順從地跟著廣津柳浪出了首領辦公室。
目送四人一行走遠,宮城空知目光似有若無放在雙馬尾身影上,直到那個一蹦一跳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關閉的大門後。
良久,他垂下眼眸,抬手,愛惜地撫摸自己猙獰的半臉麵具,動作輕柔又憐愛。
惡鬼似青麵獠牙的半臉麵具,緊緊扣在瘦削的臉上,然而它的主人垂眸,露出的上半張臉,卻顯出十分的憂鬱。
一切相遇,都早已命中注定。
空無一人的昏暗辦公室,他怔怔站了一會,最後還是挪動腳步,推開房門,邁進了
更加黑暗的內室。
廣袤的黑暗吞噬了瘦削的背影,不情不願地消失於門後。
……
不同於來時的戒備森嚴,三步一崗,恨不得連一隻蚊子都打落……回程的路倒是格外輕鬆。
值班的人看到廣津柳浪也不再是一味行禮,而是停下腳步和廣津柳浪聊聊天。
“廣津先生!中午好!”
一個瘦瘦高高的黑西裝見到廣津柳浪,把端在手裏的槍胡亂塞回背後,大聲寒暄起來,一頭紅發倒是和他的體型頗為不符。
“啊,是吉川啊……我記得今天不是鬆島當值嗎?”
廣津柳浪熟稔回答,抬手“啪啪”拍了拍吉川的手臂,聲音之響讓荒川依奈牙酸。
這……真的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