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容漾漾醒來的時候,發現隔壁玄音閣那四人早已不知去向。
問過一善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著急尋找一種隻記錄在玄音閣宗門寶典中的靈藥,因為眾人進入秘境的時間有限,所以他們早早就啟程出發了。
至於自己儲物袋裏那株龍玄草,容漾漾曾經跟一善提議過的兩人一人一半的計劃卻被一善拒絕了。
對此,容漾漾有些驚訝,她可沒忘記之前兩人決定進入密道之前一善對此物的關注並不亞於自己。
怎麼好端端地就要將此物送給自己了。
麵對容漾漾的疑問,一善沉默了下,才淡淡開口:“其實此次我進入滄溟秘境內是想要另找一份寶物。這次我將龍玄草贈與你,是想著下次若是我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希望你能將它讓給我。”
聽了一善的解釋,容漾漾這才放下心來。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如果一善真的是毫無條件的將龍玄草讓給她,她反而會覺得良心不安,心裏別扭。而現在就是典型的利益交換,對此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小心翼翼地龍玄草重新放回自己的儲物袋,容漾漾方才好奇的繼續方才的話題:“你想要的那件寶物,是什麼呀?”
“聖靈果。”
容漾漾撓了撓頭:聖靈果?那是什麼?好像沒聽說過?算了也不去管那麼多,拿人手短,他既然想要去找這個東西自己陪他去就是了。
“那你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嗎?”容漾漾有些擔憂,滄溟秘境內地大物博,他們總不可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去找那個什麼果的吧。
一善點了點頭:“大約知道在西方,我們沿西一直走便是了。”
既然有了目標那便一切都好說了,容漾漾信心大增,小手一伸,豪邁的向西一指:“那我們便朝西出發吧!”
正當容漾漾沉浸在自己豪氣衝天的氣勢中沾沾自喜時,就看到麵前的白衣佛子唇畔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輕咳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容姑娘,這裏。”
容漾漾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伸手朝自己的腦袋摸過去,自己腦袋上什麼時候多了片葉子!
想到這兒,容漾漾身形瞬間一僵,再想起自己昨夜困極席地而眠,早上起來時並未查看自己的相貌。
容漾漾尖叫一聲,朝河邊衝去。
看著河水中自己亂糟糟的發型,所以自己剛剛就是以這個形象一直跟一善叭叭的?!
少女哀嚎一聲,這下臉都丟盡了!
看著少女微微顫抖地背影,一善再也遮掩不住眼眸中的笑意,低低地笑了開來。
“不許笑!”容漾漾一邊整理發型一邊惡狠狠的對一善發出警告。
“好好好……”一善收斂笑意,眼神溫柔注視著河畔的少女。
顯然容漾漾並不知道聖靈果的用途。
一善這位“禪宗第一美男子”以及傳說中“未來禪宗接班人”有個秘密,那就是他心裏一直有個心魔。
這件事,隻有他的師父妙引大師知曉。
從記事起,少年腦海中從來沒有關於父親的記憶,但是這並不妨礙那個慘遭拋棄的女人將這份恨意轉嫁到自己親生骨肉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怎麼可能拋下我】【你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我早就該把你掐死】
多年的不甘與怨恨使女人不複從前的溫柔善良,她惡毒地將世界最狠毒的話語放在少年身上。
隻有在看到少年與心中所恨之人那張眉眼相似的麵容上的露出的受傷神情,女人心裏才會覺得暢快幾分。可是漸漸地,她越發不滿足,終於在一個夜晚開始動起手來。
少年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當他嚐試過後,母親就會變得更加癲狂,下手也更重。
於是他隻能默默安慰自己:總歸母親沒有像那個人一樣拋棄自己。隻要忍過去,就好了。於是,從意識到母親隻是拿自己當作一個泄憤的工具開始,無論是遭到何種對待少年始終不發一言,默默忍受。
然而,這逆來順受的態度卻讓女人更加惱怒。
【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我下手太輕了吧。】
在一次次的遍體鱗傷之後,他也開始變得麻木。
終於有一天,或許是她說的話太傷人了,又或許,是身上的傷口太痛了。
潛伏在他身體裏的那股神秘力量漸漸蠢蠢欲動起來,當少年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扼住了女人的喉嚨,記憶中向來聲色俱厲的女人渾身顫抖,眼睛裏充斥著畏懼和絕望。
少年觸電般的鬆開自己的雙手,他想要跟母親好好解釋,他從來沒想過傷害她,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但是看著麵前對於自己的靠近被嚇的連連後退不斷大口喘著粗氣的女人,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