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說周言意誌不堅定,當時他聽了還有些不服氣,可當他凝聚第七個血竅的時候,他信了。那種肉身帶來的痛感,仿佛無數的細小鋼針般穿過皮肉,直達骨髓。他痛的大叫一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無法繼續保持假死狀態了,沒有了這個狀態,他就不能凝聚血竅。
擦了眼淚,周言無奈的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感歎道:“修真果然是條慢慢長路,凝聚一個血竅便到了晚上。”要知道,他可是吃過中飯便開始修煉的,看了看朦朧的月牙兒,已然是後半夜了。
身後的茅草屋裏沒了燈光,想必星元他們早就睡去了。正在此時,一個人影悄悄地出了茅草屋。周言靠著大樹,他趕忙躲到樹後打量,接著不多的月光,他看清了出來之人的樣貌。
“咦,師姐她這麼晚出來幹嘛?”周言好奇,不過他並沒有上前詢問,已然是屏住呼吸的偷偷觀望。他眼珠轉了轉,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進入假死狀態。
假死狀態下,莫青青的神識還真沒注意到樹後麵的周言。其實,以莫青青的修為,即使對方是假死狀態,她也是很容易感知到的。但她沒有過多在意,神識也就放鬆,所以樹後麵的周言才沒有被對方發現。
隻見莫青青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往身後的屋子看了看,見沒有亮光,身子一閃,人便消失不見了。
“咦,那盒子是......”周言眼尖,似乎認出了莫青青手裏的盒子,他點點頭:“沒錯了,那是裝著麵膜的盒子,隻是奇怪了,師姐大晚上的拿著麵膜出去幹什麼?難道要去野外敷麵膜?”他搖搖頭,“不對不對,哪有人大晚上的去外麵敷麵膜,況且這裏四周都是連綿的大山,有貓膩,一定有貓膩。”他蹲在樹下,手摸著下巴,一臉的狐疑。
第二天,周言走過莫青青的屋子,他故意的緩了緩腳步,聽到聊天聲,知道對方正和小頁視頻。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好奇心更重。於是,他找到莫哭,貼在他老人家耳邊,嘰咕起來。
起初,莫哭還是一臉笑嘻嘻的聽著,可到了後來,他心裏一抖,暗叫糟糕,不過臉上還是笑嘻嘻地道:“我說小師弟,你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婦道人家似的,就這麼好奇?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還不去修煉。”
還以為對方知道什麼呢,沒想到隻是換來幾句責罵,周言道:“我隻是好奇嘛,不問就是了,我去修煉了。”
看到對方走開,莫哭進了摸清的屋子。
屋內,莫青青關了手機,疑惑地問眉頭緊鎖的=地莫哭。
“怎麼了,這是?”
莫哭臉色不好:“師姐,你去了觀想洞。”
莫青青手裏的手機晃了晃,臉色平靜道:“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話,誰與你說的?”
莫哭想了想,還是不要賣了周言了,於是苦笑道:“我昨晚看見的,你手裏還拿著一個盒子。”
一聽對方說手裏拿著盒子,莫青青的臉難得的紅了一次。她緊張道:“哎,不就是去看看嘛,這有什麼。”
“你解了封印?”莫哭依依不饒。
“敷個麵膜怕啥,師傅又不在,你又不懂女人的難處。”莫青青說著,手摸著皺巴巴的臉,“就一晚上,麵膜敷完,我立馬的開啟了封印,不礙事的。”
“好吧,沒有下一次了。”莫哭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要與小頁聊天呢,你別老站這了,快出去。”莫青青不耐煩的將莫哭推出了屋子,嘭的關了門,莫青青的眼中閃出寒光。
“絕對不是莫哭,昨晚我在他房裏布置了感應陣法,要是對方有動靜,她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的。”想了想,她眉頭皺了起來,“奇怪了,這裏就四個人,星元應該不會,他的個性我最了解。”這一下,四個人裏麵隻剩一個了,她沉著嗓子道:“好你給周言,居然敢告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就是小頁求情都沒用了。”
周言修煉之地,此時的他突然身體一顫,像是被電流打了一下,接著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奇怪?”他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我感冒了,不應該啊,聚竅境的修士還這麼容易感冒?哦,我知道了。”他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一定是小頁想我了。”
正在他自我陶醉的時候,莫星元走了過來。
“小師叔,二師叔她老人家找你。”
周言收了笑容,點點道:“知道了,我就過去。”他心想果然如此,小頁想他了,一下被師姐看出來了,於是便把他叫去。他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走進了莫青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