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看著周言離開,感慨道:“七號果然與其他人不一樣,連回房間的背影都有一種畫麵感!”
深夜,周言早已入睡。突然,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了,一個身影飛了進來。
“不是叫你開著窗戶嘛,幸好沒關嚴,不然又要多費手腳。”人影來到床前,對著床上的周言抱怨道。
一聽到屋子裏有人說話的聲音,周言雙眼一下睜開。從來到醫院開始,他每晚都睡的不深,尤其是見過小頁那天以後,無時無刻都想著逃跑,連做夢都在製定逃跑計劃。這不,房間一有動靜,立馬醒了。他起來,一下便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細細打量後,驚訝道:“是你,零號?”
零號氣道:“不是我還有誰,叫你等我,你倒好,先睡了。”
周言看了看緊閉的鐵門,又看了眼大開的窗戶,驚恐地問道:“你不會真的是飛進來的吧!”
零號往床上一坐,氣呼呼地道:“廢話,不然我從地上冒出來的?”
周言有些不信,搬了張凳子來到窗前,然後站上去往窗外打量:“咦,沒有繩子。”他跳下凳子,顫巍巍地問了一句:“您不會也是鬼吧!”
“你才鬼呢!”零號胡子一吹,更加生氣了。
“不是鬼?”周言突然激動起來,他猛地撲到零號麵前,抱著對方的大腿,哭泣道:“高人,救命啊!”
“快,快放手!”零號一臉嫌棄的甩著大腿,“有什麼話放手再說,你,還不鬆手。”
周言太激動,懷裏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我,我去你的!”零號也激動,腿一抖,將年糕似的周言踹開,“呼,這下好多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褲管,零號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
“高人,救救我的家人,他們被鬼纏住了,我數著日子,已經十三天了。”零號那一腳的力道很大,周言就像沙包一樣被踹的撞在牆上,但他也不管身上的疼痛,又是哀嚎的請求起來。
“我說你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啊!”
“您老能飛簷走壁,一定能製住那女鬼的,還請高人出手啊!”周言不顧零號的奚落,依然請求道。
“本來你說那什麼鬼會變戲法,和道爺一樣,我就來了興趣,現在又要去救你家人,太麻煩了,嗯,不好玩,不好玩。”零號不停的搖頭。
“您說道爺會變戲法,那他也是高人了?”周言從對方的話語裏找到了新的希望。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可以帶你去見道爺啊!”零號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興奮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見......見道爺?”周言指了指自己,又指著窗外:“現在?”
“哎,你咋這麼多廢話啊,不是現在難道是明年?”零號不耐煩道。
“可是我沒您老這高來高去的本事啊!”周言臉色發苦。
零號走過來:“這簡單,我帶你去啊!”說著,手一抓,便將周言扔出窗外。
還沒回過神來的周言,感覺自己就像一團廢紙,被零號隨意的給扔出了出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要從幾十米的高空往下墜落,他啊啊的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
“別喊了,我不是接住你了嗎?”
聽到零號的聲音,周言一下止住了喊叫,他一打量,原來下墜的身子早已停住。零號一手接住他,另一隻手像是吸盤一樣緊緊地吸附在牆上。
“你小子,膽子也太小了吧,這不是沒掉下去嘛。”零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十三樓,偌大的一層卻隻有一個房間,準確的說是被八根石柱支撐起來的十三樓。此時,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正盤膝端坐在最中央的一根石柱下。
啪!
突然,窗戶開了,一個狼狽的人影飛了進來,老者一下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連連閃動。
“咳咳,疼死我了,您老就不能輕點。”飛進來的人影爬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抱怨隨後進來的另一人。
石柱下的老者看到後飛進來的人,臉色一驚,連忙道:“師傅!”
十三樓十分空曠,燈也是開著,周言緩過來後便發現了石柱下的老者。見對方半白的頭發寸許長,兩眼有神,鼻梁高挺,臉上的皮膚飽滿紅潤,看不到一點皺紋,一看就是童顏鶴發保養有道。老者五官似刀削,周言心想對方年輕時定是一個大帥哥,而且對方隨意望過來的一個眼神都帶著一種高位者的氣勢,又看了看身邊的零號,周言感歎道:“這才是高人風範啊!”
便是周言讚歎的高人老者,一看到他身後的零號,臉色恭敬地道了一聲:師傅。
“師......師傅,誰?”周言指了指東張西望的零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