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說的?林會長,此事你別插手,我與這小子之間是不可能調停得了的,今天我是一定要替我兒子討回公道,讓他付出代價。也是你我才聽你說這麼多話,換了是別人,我早就轟走了。”費抗似乎也意識到剛才的話對著林青夏吼有所欠缺,於是語氣稍為緩了一下,說道。
但臉上的仇恨與憤怒卻是毫不減弱分毫。
“林會長,既然人家不領情,我看你就別費心思了!他要替子報仇,就讓他報好了。”楊凝風冷笑道。
楊凝風一出聲,費抗立馬氣息再度湧動,再度想動手。
林青夏心裏叫苦,再度回頭看向楊凝風,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哀求,當真是見者猶憐。
楊凝風不由的再度一歎,於心不忍,這個女人為了商會能做到這一地步著實是讓人敬佩,那就給她麵子,要是她能勸服費家罷手,自已也就懶得動手了。
當然,要是勸不住,那隻能怪費家倒黴,既然為敵,動起手來楊凝風可是不會有半點的留情。
“林會長,看在你為了商會委屈求全之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也再給費家一次機會。”楊凝風說道。
“謝謝。”
林青夏再度感激的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臉來,再度看著憤怒的費抗,沉吟了一下,說道:“費先生,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能體會到你現在的憤怒,對費大少爺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是……但是那隻是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啊!現在人家還肯給我麵子,讓我從中調停,所以費先生你就先帶人回去吧!如果你執迷不悟,到時怕且是我都幫不上忙了!”
“我執迷不悟?哈哈,我執迷不悟,我兒子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林青夏,他傷我兒子,我身為父親前來替我兒子報仇,你說我這是執迷不悟,你要我罷手?”
費抗聽著林青夏的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仰道大笑起來。
費抗的笑聲中,費家上下更加憤怒的盯著林青夏了,甚至是費家的人已經是覺得林青夏是打算不惜得罪費家,死活都要護著他們的大仇人了。
“是的,怪隻怪大少爺惹了他不該惹的人,招了他本是不能惹的人,也是費家都惹不起的人。如果他沒招惹杜監座,杜監座應該是不會讓手下傷了他。費先生,費家主,這本來是你們兩人的事,隻是你們兩人都是我商會的貴人,所以青夏才好意全力調停此事,不希望費家因此而遭受不可估量也無法想象的損失。費先生,青夏言盡於此,如果你真的執意要報仇,費家因你的決定而毀了,到時你也別怪青夏在這裏沒有提醒你,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林青夏真的是心力了,苦口婆心的相勸。
林青夏的苦苦相勸,旁人中一些人也漸漸的懷疑起來,費家要對付的年輕人是誰啊,難道真的是強大到費家都招惹不起的地步?而商會的一眾高層此時也站在門口,看著會長如此盡力,心裏皆是暗歎:“會長盡力了,費抗聽不聽那是費家的事了。”
旁人看出不對頭了,但是憤怒中的費抗卻是聽不下去了,陡然吼起,直接打斷林青夏的話。
“林青夏,你說什麼?你說我兒子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照你這麼說我兒子被廢那是活該了是嗎?姓杜的敢廢我兒子,我就要讓他償命,什麼狗屁監座,在我費家眼裏隻不過是一堆狗屎……”
費抗現在正是在最憤怒的時候,聲音很大,已經是咆哮得連脖子的青筋都快要撐破皮膚跳出來一樣,隻是他在咆哮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陡然一顫,聲音也是立馬嘎然而止。杜監座?他突然想起了近段時間關於一個人的傳聞,那個傳聞的主角是一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叫杜風,可是大家都稱他為監座……
一念及此,費抗眼瞳頓時緊縮而起,手腳一下子變得冰涼起來。
而費抗的陡然停頓,費家上下所有人皆是一怔,但一些反應快的人也從林青夏剛才的話中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想到的人皆是渾身劇震。
看到費抗突然停下,滿臉驚駭,然後以一種複雜到極點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林青夏她知道費抗終於是知道他現在要對付的人是誰了!於是心裏輕輕一歎,輕點了下頭,示意費抗現在想的是對的。
“他,他就是權力幫的杜風,權力幫的杜監座?”
林青夏的點頭證實了自已心頭的猜想,費抗再度渾身劇震了一下,目光落到楊凝風的身上,極其尖銳的聲音立馬間便是如同驚雷一般的響起,聽上去,讓得所有能聽得到的人都覺得這聲音就好像在自已的耳邊炸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