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呂凝香離開客棧之後,便到藥鋪買了些藥,回到臨時居住的茅屋。
此刻陸曉白正躺在床上。
由於先前受了很嚴重的傷,後來又從天上重重地摔下來,陸曉白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
呂凝香將買回來的藥煎好之後給陸曉白喂了下去,半晌過後,陸曉白終於有了動靜。
隻見他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迷迷糊糊地不停叫喊著杜若初的名字。
呂凝香聞聲急忙跑了進來,拍了拍陸曉白的臉:“陸公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快醒醒。”
沒過多久,陸曉白終於醒了過來。
“呂姑娘,怎麼是你?若初呢?怎麼沒看見她?”陸曉白吃驚問道。
沒曾想,陸曉白剛問完,呂凝香便捂著臉,哀傷痛哭起來。
看見呂凝香如此傷心的模樣,陸曉白急忙又問:“呂姑娘,你怎麼哭起來了?”
呂凝香擦了擦淚水,看向陸曉白抽泣道:“陸公子,若初妹妹她去世了。”
此話一出,陸曉白如遭五雷轟頂,當場懵在原地,怎麼回事?杜若初怎麼會突然去世?難道她是從天上掉下來摔死的?
想到這,陸曉白頓時痛哭流涕起來,心如刀絞。
他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悲痛欲絕地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沒保護好若初,她也不會死去。”。
呂凝香急忙抱住陸曉白,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
“陸公子,你別這樣,你要是再這麼傷害自己,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果不其然,呂凝香話剛說完,陸曉白便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緊接著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此時呂凝香正常熬粥。
陸曉白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來到呂凝香身後。
“呂姑娘,你能帶我去見一見若初嗎?”
聽見陸曉白的聲音,呂凝香急忙轉過身去:“陸公子你醒了,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去見若初,隻是你的身體太虛弱了,而且你已經兩三天沒吃過東西,我要是帶你去,恐怕還沒到半路你就會暈過去,等你吃完粥我們再去好嗎?”
陸曉白知道呂凝香說的有道理,於是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之後,陸曉白便跟著呂凝香來杜若初的墳前。
他跪在杜若初的墳前,緊緊地抱著木頭做的墓碑,淚流不止。
“若初,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嗎?你丟下我一個人讓我怎麼活?”
“若初,你等著,我現在就下去見你。”
他用手瘋狂地挖著杜若初墳墓上的泥土,想把自己和杜若初埋在一起。
盡管泥土很新,但陸曉白的雙手還是很快便受傷流血。
呂凝香見狀,急忙將陸曉白抱住,阻止他繼續作踐自己。
“陸公子,你別這樣,你難道想讓若初死都得不到安寧嗎?如果若初還活著,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你應該為了若初好好地活下去。”
在呂凝香的一番勸說之下,陸曉白終於停下來,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身體微微顫抖,就像一隻餓了許久,躲在角落裏等死的流浪狗。
呂凝香湊到陸曉白麵前,柔聲道:“陸公子,外麵涼,我們回去吧,不然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不。”陸曉白一口拒絕,“我要留在這陪若初,她一個人在這會害怕的。”
呂凝香無奈,隻好跑回茅屋給陸曉白拿一件衣服。
與此同時,霍少傑再次來到杜若初的房間外。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微笑道:“若初,你看我給你把誰帶來了?”
杜若初一臉不解看著霍少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一個人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那個人,杜若初的眼睛頓時瞪得極大,心裏很是吃驚。
“玲兒,怎麼是你?”
“小姐。”玲兒衝過去一把抱住杜如初,頓時淚如雨下,“小姐,玲兒好想你。”
“我也想你。”杜若初緊緊地抱著玲兒,淚眼潸然。
如今陸曉白不知所蹤,玲兒的突然出現,讓短短幾天就經曆了人生巨變的杜若初感到一絲溫暖。
“玲兒,你沒受苦吧?”杜若初鬆開玲兒,抽噎地問道。
自從那天被抓到侯府之後,她和玲兒兩人便被分別關押起來,杜若初很難相信玲兒會安然無恙。
玲兒搖了搖頭,看向霍少傑道:“沒有,是霍大哥一直在照顧我。”
霍少傑雲淡風輕地笑道:“侯正卜的目標是你,而且玲兒隻是一個丫鬟,侯府的人自然不會刻意地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