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島田毫不客氣吐出煙霧。
“她們都是攜帶病菌的小孩子,當然是人類。盡管不太願意承認——民警這種老是搶警察飯碗的家夥確實變相保護了【受詛之子】。”
換句話說,沒有成為民警搭檔的【受詛之子】仍處在社會的最底層。
漂浮在空氣裏的紫煙特有的尼古丁焦油氣味,使士的喉嚨發癢。
他無法否認社會秩序中【受詛之子】與明治維新前的【賤民】處於同等的位置。前者的地位甚至比後者更加低等。
無論士從事什麼職務,都改變不了人們對【受詛之子】潛移默化的固有印象。
隻要仇恨還存在。
“明白了吧?警署內不能隨便招待犯人油炸豬排飯。別的食物也一樣。我會盡量幫你減輕刑事責罰。我的職責隻允許我做這些。進去以後好好贖罪。”
多島田把熄滅的煙頭放進上衣包裏,順便將白紙黑字的認罪書推到士麵前。
上麵羅列的各項罪名足以讓士在牢獄裏度過相當漫長的時間。
從假麵騎士即將淪落為囚犯中間的巨大落差,不禁讓他感到滑稽。
無論作為假麵騎士抑或是以普通人姿態,還是無法阻止無數目睹的悲劇,哪怕拯救一個小孩子的性命。
【假麵騎士】特特殊身份具有什麼意義?
“慢者,裏麵還在對犯人進行審訊程序!”
“請理解我們的工作!”
審訊室外不合時宜的爆發一陣吵鬧的聲音。聽上去警視廳遭到了非法入侵。
為防止惡意竊聽審訊內容,室內的牆壁四周使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可見外麵的動靜確實不小。
幾乎同一時刻,穿著純白製服的一群人推門闖入。為首的人,士曾經見過——他是聖天子身邊的護衛官。肩膀的軍銜級別明顯高於其他護衛官。
如同刀刃般犀利的視線迅速掃向多島田警部和士。
“我的名字叫磯作良造,現擔任護衛隊隊長一職。很抱歉以粗魯的方式直接幹涉警視廳的司法程序。”
異常緊張的氛圍狹裹室內,難以用語言說明的肅靜在空氣中蔓延。
“我是負責此次案件的刑事警多島田茂德。有什麼事嗎?”
國家元首聖天子是警視廳與護衛隊的最高領袖。但實際上兩個政務機構沒有太多係統上的關聯性,負責的轄區也不相同。不存在上下級關係。
簡單報上姓名後,多島田起身詢問護衛隊此行的目的。隻不過口吻多多少少有些許不快。
“聖天大人親自傳喚襲擊事件的犯人。他的名字是門矢士。”
目光越過多島田略微發福的身軀,磯作良最終看向士。
“有傳喚令嗎?沒有傳喚令,僅憑我個人意誌沒辦法代表警視廳交由犯人。”
多島田並不打算立刻妥協,繼而要求出示傳喚令。
接著,良造便將聖天之署名的文件交給警部審閱。
“……”
多島田仔細端詳後陷入緘默。文件尾端的簽名確實是聖天子本人字跡,另外還有內閣的章印輔助。
警部多島田朝隊長行以標準的敬禮,隨後便將士的全部檔案包括本人移交給護衛隊。
這也意味著,聖天子全權接管了這些襲擊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