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某樣事物的出現,徹徹底底的粉碎了在之前的自我猜想。
就在那一刻,她確實了這個不願意去確定的事實。
“聽說了嗎?我妻家的附近有猥瑣犯人徘徊哦。”、“經常尾隨、埋伏在她們回來的必經之路,偷拍那些孩子的照片。”、“你——看見了吧?”、可疑的陌生人、相機——有關跟蹤狂的全部記憶片段,拚命向由乃傳達他就是猥瑣犯人的事實。
也許是因為大腦突然短暫空白一片忘記了逃跑,她望著不斷逼近的黑影,沒有動作。
就這樣會被抓住嗎?會不會被很過分的對待?
“由乃!由乃!你要在雨裏呆到什麼時候?!”
“誒?媽媽……”
木然的扭頭看向站在門前的母親——然後指向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媽媽……那個人,還在這裏。”
“那個人?由乃……突然之間你在說些什麼?那裏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沒有……?”
再次看向那邊的時候,那裏確實是空無一人的空地,就好像剛才所見的全是幻覺。
“怎麼會……”
大滴的雨點毫不留情的墜落到少女此許難以置信的臉龐上,完全被侵濕的製服開始變得透明……
“真是的,為什麼你也喜歡說些可怕的話?跟爸爸一樣。”“對不起,媽媽!不要,請放我出去!”
“說謊是壞習慣,媽媽很痛苦,媽媽不想看到你變成爸爸那樣自私的人。”
“媽媽……對不起,由乃、由乃不會再說謊了,請原諒我……”“媽媽相信由乃,由乃絕對不會變成爸爸那樣的騙子,所以,由乃要呆在這裏好好反省。”
“媽媽!媽媽……”
隻有四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無比陰暗。
女人最終關上了半身大小的鐵籠,並且上鎖。
“由乃,媽媽想冷靜一下。”
“媽媽,不要走……不要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裏!”
抓著鐵籠的邊框,少女最後的乞求卻沒有挽住女人,女人留戀的看完最後一眼籠子裏麵的她,然後站起來離開了原本是臥室的房間,並且帶走了鐵籠唯一的鑰匙。
門被輕輕地關上,最後的光隨之消失在迅速關閉的縫隙間。
深不可測的黑暗立刻湧了過來,將少女關進了迷茫的恐懼中。
(“籠中的鳥兒啊,籠中的鳥兒啊,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在黎明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在你的後麵是誰?”)